“當年我也沒有希望過,讓你帶我出去,我現在過的也很好,你也不用愧疚。”石筱雨如實說着,當年的陳嘉佑還隻是個九歲的孩子。自己從來都不是會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的人,更何況是他。
“我後來去找過你,隻不過闫院長不肯給我你的消息。”陳嘉佑的語氣還是充滿着愧疚。
“你又不欠我什麼?”石筱雨問道。
陳嘉佑一時語塞,自己想來确實不欠他什麼,但是不知為何,自己總是想着對方能夠在自己的身邊。
石筱雨站起身來,向着旁邊的小路上走去。陳嘉佑也連忙起身追了上去。
“那你現在可以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陳嘉佑着急的問道。
石筱雨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的望着對方,眼神淡漠,嘴角輕動,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看着對方的眼神熾熱地望着自己,石筱雨不想過多糾纏,隻是默默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加上微信的陳嘉佑,笑容立馬堆上了臉頰。還想繼續說着什麼的陳嘉佑,忽聞山那邊六角亭的方向傳來一陣尖叫。
石筱雨也聞聲望去。
“是樂琪的聲音。”聽出聲音來的石筱雨,連忙向六角亭跑去。
“樂琪。”石筱雨着急忙慌的跑到六角亭,發現謝樂琪正被高一陽抱在懷中,雙手蒙着雙眼。高一陽此時正望着六角亭下面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麼。
石筱雨心中一堵,但還是順着高一陽的眼神望下去,才明白謝樂琪在尖叫什麼。
六角亭位處南山西山峰的山頂處,南面是供行人登亭的地方,北面則是懸崖峭壁。不少人都會在這個亭子駐足觀賞風景。
然而,此時在六角亭北面下,竟然出現了一具鮮血斑斑的屍體,腦袋被樹枝貫穿,還懸挂着一些不明液體,黃白相間。石筱雨對這些再熟悉不過,那想必就是那個人的腦漿。
怪不得謝樂琪吓得尖叫起來,高一陽一邊仔細看着屍體,餘光突然撇到一旁的石筱雨。突然發現他竟然一點兒都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
石筱雨發現了注視着自己的目光,擡眼看着高一陽。
“報警吧!”石筱雨說道。
終于趕上來的陳嘉佑,雙手扶着雙膝,氣喘籲籲地問道:“怎麼了?”
高一陽示意他往下看,陳嘉佑立馬吃了一驚:“天呐!真人還是假人?”
“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石...嗯,小雨,你先照看着琪琪,我去給局裡打個電話。”
聽着不知道該教自己什麼好的高一陽,石筱雨覺得好笑。他拉着謝樂琪的手臂,輕聲道:“我們下去吧!沒事兒的。”
謝樂琪被吓壞了,自己什麼見過這樣的場面,她還是捂着自己的眼睛,身體不敢動一下。
“小雨,那人死了嗎?”謝樂琪戰戰兢兢的問道,石筱雨又撇了一眼山腳下的那個人。
這麼高的高度,摔下去肯定沒命。但是看到謝樂琪如此害怕,她隻好說道:“還不知道是真人還是假人,沒事兒的。謝樂琪聽到石筱雨還不确定的揣測,也稍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便警鈴大作,夾雜着山野中的風聲呼嘯而來。高一陽和謝樂琪作為現場第一發現人自然要留着,等待警察取證。石筱雨和陳嘉佑也需要從旁協助,保護現場。
因為屍體在半山腰,懸挂在樹木和灌木編制的叢中,給警察取證産生了一定的困難。
“報案人是誰?”南山警察局的方長文看到現場後,對着一行四人問道。
“是我。”高一陽在一旁說道。
“高隊長,怎麼是您?”方長文看見對面的人,立馬驚訝的問道。
“小方。”
“高隊長,我一直想請你吃個飯來着,一直約你都沒時間。”方長文繼續說着,因為在一次南山警察局和南山特警支隊合作查封一所娛樂場所時,年輕的方長文缺乏經驗,竟然一個人去追逃跑的一個嫖客。
沒想到,這個嫖客竟然是個亡命之徒,身上還帶了槍支,方長文腿部中了一槍後,還死死拖住對方,不讓對方逃走。
在命懸一刻時,高一陽趕到,将犯人手中的槍支打掉,才救了方長文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