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筱雨看見自己的禮物送到了人家的心坎上,連忙說到:“胡大夫,你就别生氣了!”
“哼!要不是看在蘭花的面子上,我才不理你。”胡大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将石桌上的軟枕拿了出來墊在下方。
石筱雨笑了笑,胡大夫雖然愛生氣,但是也是在關心他。
這不,自己一進來,胡大夫就示意他把手搭在軟枕上,要開始把脈。
石筱雨趕緊坐下,老老實實的把手放了上去。
胡大夫枯槁的手搭在石筱雨的手上,開始閉上眼睛進行把脈。
良久,胡大夫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最近思慮太多,晚上開始頭疼了吧?”
“最近總是會夢到以前的事情,但都是零零碎碎的,完整的記憶還是沒有。”石筱雨如實說着,自從莊螢和他說了當年的一些事,自己就一直沒有睡好過。
“你當年被灌下的藥,對你的大腦影響很大。所以大腦的保護機制會讓你的痛苦記憶模糊一些。如果你強行想想起來,對你的身體無益啊!”胡大夫如實的說着。
石筱雨道:“那難道要我一直這樣糊裡糊塗的過下去嗎?”
胡大夫:“唉!”
胡大夫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有些事情既然必須要發生,那他也隻能順其自然。
凡事皆随本心即可。
石筱雨知道胡大夫的歎息中包含了太多的無奈,他心中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變的。也知道胡大夫是關心他的。
所以他默默地低下頭,看着被擱置一邊的蘭花,心中卻是一片波濤洶湧。
“胡大夫,我……”石筱雨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他需要找到當年的真相,以及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胡大夫看着石筱雨的表情,心中也明白了幾分。他輕輕拍了拍石筱雨的手,說道:“我給抓點藥,按時服用。并且一周三次過來我這邊做針灸。”
石筱雨點了點頭,他這次也是下定了決心。以前隻是無所謂,加上有些諱病忌醫。但是他知道,這些事情不可能會因為自己的逃避從而消失。
時不時在夢中出現的像媽媽一樣的女子,以及她口中柔聲喊着的名字——小朝。這些記憶他必須得找回來。
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他必須找到真相。
“切忌,不要再傷神動腦了。”胡大夫最後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也是在隐晦的勸誡。
石筱雨自從成為他的病人以來,就一直都是他心心念念挂記。也許是出于同情,也許是石筱雨的脈象奇怪。從醫多年還沒遇見這麼年輕的病例,所以自己一直以來格外關注。
但是無論如何,胡大夫出于醫者父母心,總是對他格外厚待一些。
從胡大夫那裡離開後,石筱雨提着胡大夫開得中藥。他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不斷回想着胡大夫的話。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謝樂琪打來的電話。詢問他去了哪裡,石筱雨隻說自己不舒服,去醫院開了一些藥。
謝樂琪立馬滔滔不絕的問他哪裡不舒服?現在怎麼樣?要不要派自己的司機去接他。
石筱雨笑了笑,溫柔的拒絕了謝樂琪的好意。隻說自己是小毛病,沒什麼大礙。
謝樂琪隻好作罷,繼續說着:“今天一陽來找我,說是準備找你問問關于一些化學物質的事情,結果你也不在。原來是生病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好讓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聽完謝樂琪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話,石筱雨心中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高一陽會找自己去問關于化學物質的事情。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宋達那件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嘛?難道高一陽還在秘密調查。
石筱雨心中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于是試探性的問道:“化學物質,什麼化學物質?”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一陽過來找我。突然問了一下你的專業,還有你們院實驗室的事情。然後我就問他為什麼這麼問,他就說是自己接手了一件案子,有人制造化學用品害人。所以想了解一下情況。”
謝樂琪為人單純,沒有心眼的就将高一陽向他打聽的事情,一股腦告訴了石筱雨。
這倒是幫了石筱雨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