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我那個小女兒還在南湖的警察局？你看...”

“石小雨同志配合調查後，就被她的叔叔接走了。這已經是兩天的事情了。”高一陽回答道。

“好的好的，我這個女兒，她有些大小姐脾氣。沒給你們添麻煩吧？”石松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樣。

“沒事兒！”高一陽沒有多說什麼，石小雨的不配合也沒有細說。

一切都是點到為止，讓石松再也問不出其他的信息來。

石松看着這個年輕人面對自己的話遊刃有餘的回答，不禁也開始對他感興趣起來。

一直到陸合景在旁邊喊着自己，石松也回過神來。

門外，是早就等待着的邁巴赫。石松在衆人的眼光中坐上車，黃金真皮座椅上，石松正在躺着閉目養神。一旁的陸合景拿出這幾天的報告，開始彙報着工作。

“這幾天因為陳總的出事，股價有些下跌。但是整體還算穩得住。”陸合景看着正在捏着自己太陽穴的石松，感覺他似乎并不想聽這些東西。于是又拿出一份資料接着說：“合成飛被陳其雄和邊曉偉威脅舉報你，沒想到他們自己卻翻了個跟頭。真是自不量力。”

“這世上自不量力的人多了去了。”石松終于說了上車來的第一句話，“你這幾天忙一些，讓宋達熟悉一些集團事務，早日接上陳其雄的位子。”

“石總......”

“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宋達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這麼早就讓他接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怕是會幹不好。而且我聽說他連大學都沒上過。”陸合景在一旁表達着自己的疑惑和不滿。

“我知道，所以他負責的事情不要有過多的專業性，再挑幾個人給他幫忙！”石松放下手，拿起泡好的茶。“他學東西挺快的，以後南湖市的暗線都讓他負責吧！”

“可是......”陸合景還要再說些什麼。

“現在缺了個陳其雄，集團的事情上下打點還需要你幫忙。”石松拍了怕陸合景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最近在國外曆練的不錯，這公司早晚有一天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

一番話，不由得讓陸合景心神蕩漾。但是他沒有讓這份小心思露在臉上，而是仍然一副謙卑的模樣。

“今天，遇見老熟人，怎麼這麼不禮貌啊？”

“石總，您都聽見啦？”陸合景裝作不好意思的模樣，“我隻是氣不過，當年我們那麼衷心跟着他，但是他帶給我們的，又是什麼？！兄弟們死的死、傷的傷。就連他也被貶到了那個地方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再想些什麼。”

一番話說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意味在裡面，這也是陸合景在警察局對劉朝陽不客氣的原因。

石松閉上雙眼，語氣意味不明地說着：“現在他的兩個徒弟都死在了我手上，這次雖然全身而退，但是他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啊！”

“石總，你這說的什麼話。他和你鬥了這麼多年，現在還是這樣一敗塗地，我不行他以後會翻出什麼浪來。”陸合景的話讓石松很舒服，車内的氣氛也逐漸輕松起來。

警局的陽台上，劉朝陽點起一根煙。擡頭望着遠處陰沉的天，連身後來人了都不知道。

“老劉，别想啦！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常明拍拍他的肩膀，和并肩站立着。

“當初如果不是我沖動，也不會調入他的陷阱。但是整個緝毒隊一共十三人，死的死，退的退。現在竟然就隻剩下我自己了。”劉朝陽自嘲地笑着，“唉！陸合景說的對，誰跟着我這個廢物就是倒黴，還不如早點離開的好！”

聽說海北地區的毒品原來都是從山峰化工廠産出的，但是當警方收集到資料正準備調查的時候，山峰化工廠卻爆炸了。埋伏在裡面緝毒隊的五個人連屍骨都沒有找到，這麼大的爆炸，足以讓一些人在世上永遠消失。劉朝陽聽到這個消息後。立即趕往現場，等來确實自己的兄弟隊友葬身于火海的消息。

由于這次行動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化工廠的爆炸，也讓警方沒有收集到任何關于制毒的線索，這件事隻能不了了之。葬身于火海的五個人隻能以意外事故處置，沒有烈士的稱号。劉朝陽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所以他現在隻能拼命找到當年的證據，來力證他們的清白！還他們一個英雄的稱号。

“當年的事情我們都有錯，但是初心是好的，都是為了人民。”

“呵呵！初心？要不是因為這個，我現在估計就要去見我的那些老朋友了。”劉朝陽一番話說的沉重不已。

常明露出擔心的神色，不知該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