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就開始跟明洋慣例陰陽兩句隊霸。
[woof:徐銳之想象中的自己:關鍵時刻站出來,偷偷拿下對面中單,驚豔NDG所有人!]
[sheep:實際上的徐銳之:關鍵時刻掉鍊子,偷偷對未來隊友開麥秀肌肉,NDG年度戰犯!]
背後說完壞話,終于振作了一點,汪奇出去吃早飯。
餐廳裡670也在,他剛坐下,徐銳之也來了。
見徐銳之背上搭着毛巾,汪奇知道他是從健身房出來的,好心提醒:“隊長,通宵後運動會猝死的,你睡了多久啊?這就起了?”
徐銳之取了早餐,“狗喂了嗎?就輪到你上桌了?”
汪奇掏出手機裡的遛狗值班表,“今天不是你喂嗎?”
通宵患者慣有毛病,記憶力差,注意力也不集中。
徐銳之就像壓根沒聽見,“吃完早飯你記得喂。”
但很快注意力就由不得他不集中。
一頓早餐汪奇的嘴也停不下來,一直在跟670單方面輸出,從别家中單轉會講到自家中單沒有着落,從“天梯第一”說到“Lilymoon”,從“Lilymoon”說到“HelloLily”,最後直呼“奚月禮”,搞得面也沒見過的人跟他很熟似的。
時不時還要對着餐桌沉默一陣,突然來句“你們看這根麻花,像不像那年厄莎越塔發育路時甩出來的鍊子?”
670還好,隻會“嗯啊”幾句,很快明洋一來,廢話有了屁話接,兩個人一起長籲短歎,唾沫星子都快噴徐銳之的粥碗裡。
徐銳之啪得放下筷子。
先命令汪奇:“要麼你現在去喂狗。”又看明洋,“要麼你拿汪奇去喂狗。”
兩人閉嘴了,一個吃油條一個喝豆漿,吃着喝着,Q寶聞着味就來了。
可能是看一群人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飯卻遲遲不見,Q寶圍着幾人轉了又轉,急得直跺腳,但因為腿短,跺腳也跺不明白。
汪奇看着腳邊的狗,思緒又開始控制不住:“昨天他提了好幾句Q寶呢。”
明洋也說:“喊Q寶名字的時候,感覺比談遊戲時感興趣多了。”
徐銳之低頭去看狗。
汪奇已經蹲下,捧住狗腦袋擡起,手中毛臉富态十足,卻也算得上一句甜美讨喜。
盯視Q寶許久,汪奇突然道:“事到如今,關于我們的中單,我有一計。”
670和明洋都看了過去。
NDG輔助唯一的優點是人緣不錯,和誰都處得來,很擅長和陌生人打成一片。聽他語氣難得帶點正經,徐銳之也停下筷子。
汪奇轉向唯一有對方微信的徐銳之。
“隊長,你拍個Q寶照片發過去。”說着舉起Q寶,“告訴他,我們NDG的狗會表演後空翻,問他要不要來看看。”
一頓早飯就在徐銳之左手扯汪奇後領、右手拎狗後頸,把他們齊齊趕下樓梯時結束了。
但凡故意傷害罪不在刑法,徐銳之都得朝樓梯上的汪奇踹上一腳,讓所有人都來看看,NDG連人帶狗都會後空翻。
一直到大中午,經理托托才等到訓練室終于全員來齊。
剛一進門,看到這些人整齊劃一的臉色,就連作息标杆徐銳之也眼下發青,不由納悶:“怎麼回事?昨晚都幹什麼去了?”
但托托也就是順嘴一問,當前有更重要的事。
沒等汪奇等人回什麼,她重重發話:“下午有新人過來,你們準備一下訓練賽。”
NDG新人從試訓到簽約一般是七天,但她敲了敲手裡的合同,補充道:“不約外面的戰隊,和青訓隊員意思意思打兩把就行,沒問題晚上就簽約。”
消息來得太突然,室内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汪奇:“啊?什麼新人?”
明洋:“簽約?簽什麼約?”
徐銳之皺眉:“誰?”
托托:“還能有誰?昨天開會定的人。”
汪奇:“奚奚奚——”
“奚月禮。”
這下子消息不僅是突然,簡直是當頭一棒了。
滿室對自己耳朵的懷疑裡,隻有徐銳之問了句廢話:“他回你了?”
托托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昨天就回了。”
“昨天什麼時候回的?”
“晚八點左右吧,回複及時又禮貌,幾句就定好了今天的時間。”
看到這些人一副沒在狀态的樣子,托托提醒:“約了下午三點,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不出意外就是你們以後的隊友了,等人來了,都穩重點,别做顯眼包。”
最後道:“我叫了保潔,訓練室和宿舍都打掃一遍,人來之前别再弄髒。”
托托走了。
“八點。”明洋回過神,一時想不到能說什麼,“八點就回複了?”
“八點。”汪奇無意識翻起群聊,“跟陳再打遊戲前就定好了啊。”
“那昨天的試訓算什麼?”明洋驚了,“我們的徹夜難眠又算什麼!?”
托托沒走遠,退回來眉頭一皺:“什麼試訓?”
這下子沒人出聲了,給經理的招人計劃橫插一腳,不管有沒有産生影響,都不是小事。
徐銳之站在原地,有一下沒一下劃拉着手機照片,選上了剛剛閑着沒事拍的二十多張Q寶醜照。
腦子和手在分開行動,腦子在想着删除,手卻劃拉着按錯,按了個發送,發到了微信聊天框。
訓練室一片安靜,聊天框也沒動靜,半晌他又補了一句。
[Ritz:手滑,不用管]
三分鐘後。
670:“……真的要來?”
明洋:“馬上就來?”
消息塵埃落定,保潔已經提着清潔用具進入訓練室。
“這……”汪奇坐倒在椅子上,轉了一圈,發出恍惚的聲音,“……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但……”
“……這就是窮小子牽手白富美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