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雪明夜眼眸發紅，他擡手撫上刺穿沈弋肩胛的鎖鍊。

“對不起……”

“對不起……”

雪明夜眼淚滴落，很少有，上一世他死在宮千殇手中不曾哭過，經曆百世背叛也不曾流淚。

此時見到沈弋如今的模樣卻忍不住了。

玄鐵鎖鍊穿碎了肩胛，骨血被撕扯成碎肉，混着血液落在血海中，引來無數魔靈的窺伺。

他知曉為何血海之中除沈弋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鎮壓魔靈了。

血海魔靈，以血肉為食

沈弋上一世以身飼魔，其身上早已烙印着血海的印記。

他無法想象，這個人是抱着怎樣的心态将自己囚困在此處，僅僅隻是因為他一句話，魔靈從他身上吸食血肉百年。

至此沈弋還未失去意識，血色眼眸泛紅，見人眼淚滴落，像是落在他心尖，一陣陣的泛疼。

他艱難擡手，撫去雪明夜眼角淚水，嘴上卻是毫不在意道

“啧，你哭什麼，我有信心能夠活着，你也不用為我擔心，左右不過是千年的孤寂罷了。”

說罷，他頓了頓，眸中帶着熟悉的笑意，“若你實在擔心，倒不如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此時的雪明夜不會拒絕他，更别說這人這幅慘樣。

見他點頭，沈弋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就當他趁人之危吧，反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他是魔尊，不是嗎？

想到此，他眼中笑意更深，“親親我”

雪明夜不曾知曉到了這個時候他腦子裡依舊在想這些毫無用處之事。

隻是作為沈弋的心願的話，他願意滿足。

雪明夜沒有拒絕，他閉眼，一手握住沈弋手腕，傾身将唇獻了上去。

唇上的觸感極為柔軟，從年少開始，他就觊觎這個人了，他曾無數次描摹這人的美好，如今成了現實，他又怎能做到坐懷不亂？

沈弋眸中變幻，忍了片刻終究還是未能忍住。

動作極為迅速的抓住要退離開的雪明夜而後重新覆上唇瓣，他一手抵在雪明夜腦後，撬開齒關幾乎稱得上貪婪地親吻着。

身後鎖鍊拉扯引出血肉，滲出血迹，他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