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濃看得出來,至少這一次,白蘭有刻意引誘的意味。
她的姿态,她的神色,都不那麼自然。
若非如此,她們怎麼會在普通的閑聊裡,突然進入這麼暧昧的一幕。
江雨濃卻還是想吻她。
明知這個女人沒有想象中的乖巧,明知招惹她,後果不會輕松。
她還是忍不住,埋下了頭。
在她要碰上白蘭微張的唇瓣前一息,江雨濃感覺一直撲在臉上的呼吸偏了。
白蘭仰頭,讓這個吻落在她的下颌上。
沒能吻到的那一瞬間,江雨濃的心,說不出的癢。
所以她擯棄了平日的正直,丢了那份一直維持着的廉恥心,抛下早該丢掉的道德,捧住了白蘭的臉。
強硬的按着她,讓她回頭。
再義無反顧的咬上她不安分的唇。
……
白蘭第一次被這個平日謙卑謹慎,溫良正直的女人吻得喘不過氣。
她顫抖得就要滑下書桌,依舊被江雨濃不由分說的拉了回去。
以一種不怎麼舒服的姿勢,蜷縮在江雨濃的身下。
接受她暴風般劇烈的吻。
白蘭的手無措的亂動着,又被江雨濃囚住手腕。
她感覺自己的紋身被江雨濃細細的摩擦過。
皮膚傳來的癢,讓白蘭忍不住期待。
她會就這麼帶着她的主人越界,進入她想要的需要的,期待等待了太久的事嗎?
可吻漸漸平息了。
隻有身上的熱度在一點點攀高,那個帶給她熱與癢,渴與軟的女人,就這麼離開了。
唇瓣被松開的那一刻,白蘭猛地吸了口氣,喘個不停。
江雨濃看着她,似有不忍,又有些心癢。
江雨濃保持壓制白蘭的姿勢停了兩分鐘,看着白蘭起伏的胸口漸漸平緩。
這才松了手,起身,還把白蘭拉了起來。
白蘭腿腳被江雨濃按得發麻,又被她親得酸軟,哪兒還有站的力氣。
她顫抖了一瞬,往下跌倒,落在了江雨濃的懷裡。
江雨濃抱着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是,這一個擁抱,已經算得上一句回複了。
江雨濃接受了白蘭的小脾氣。也打破了自己固有的道德底線。
白蘭悶在江雨濃的懷裡,忍不住彎了下眉眼。
今夜,明天。她都可以安心呆在這個家裡了。
“走吧,洗漱睡覺。”江雨濃抱了不知道多久,才終于開口。
她松手進了房間,白蘭試探着伸出手,牽上江雨濃的手。
江雨濃沒有拒絕。
即便是入夢時分,白蘭也依舊把自己的手,搭在江雨濃的掌心裡。
* * *
“我會早點回來的。”翌日出門前,江雨濃摸了摸白蘭的頭。
“我會等你的。”她們昨夜說好的,靠一個不明不白的吻。
兩個人都沒有再戳穿這層脆弱的紗,但吻留下的烙印不是那麼容易被抹除的。
“……好。你自己小心一點,出門的話注意安全,有事跟我發消息,急的話可以打電話。”
關上門,江雨濃呼出一口氣。
她還有點舍不得走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就算白蘭很乖,有點小脾氣也能被定義成嬌俏。
江雨濃也沒有做好再把心送給誰的準備。
她拍了下臉,把心思放回工作上。
到了公司,江雨濃毫不意外的看見鄧浩在自己工位附近轉悠。
江雨濃不确定自己丢了哪些東西,帳也不能現在算,她隻能像往常一樣對待這個人。
“起開。”江雨濃拿着椅子把鄧浩撞到了一邊。
鄧浩自以為勝券在握,心情頗好。“别這樣嘛。我是來跟你說,剛剛嚴組長同意我和你一起彙報了。要不要排練一下?”
“呵呵。不用!你自己把你想講的部分理清楚吧。都不是你寫的ppt。”江雨濃罵罵咧咧的嘲諷了一句。
“切,好心當驢肝肺。”鄧浩枕着手,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他是不是又惹你啊?”小雅這才湊過來。
江雨濃點頭。“煩死他了。”
“不說這個,你有沒有發現樓下很熱鬧?”
小雅壓低聲音。“我昨天不是跟你說咱們老總要跟科技公司合作嗎?今天人家來參觀了。好像叫什麼哈庫網絡……好像馬上要來我們這層了,我先回去,咱們發消息聊。”
江雨濃把手機放到一邊,整理東西的時候,餘光瞥着那群上來參觀的人。
她記得這個哈什麼網絡就是羅雲箋入職的公司。
而現實也沒有讓她“失望”。
她果然看見了羅雲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