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為什麼連白蘭問起,反應都會那麼激烈?
畢竟白蘭可是會永遠忠于她的人。
是她的白玉蘭,她的金絲雀。
她們彼此之間,該有信任的。
“你以為是我找她?”問出這句話,江雨濃的笑都垮掉了。
她扯了下嘴角,最後放棄。
不動怒不沉默,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了。
白蘭搖頭。“我隻是看見你們走在一起,這裡有些不舒服。”
她牽着江雨濃僵硬的手,放在自己柔軟的胸膛上。
“你能感覺到嗎?”她側頭,看向江雨濃。
江雨濃微微張着嘴,被震撼得說不出話。
手上的觸感定然是好的。
柔軟的和她指尖的僵硬截然相反。
而白蘭,也沒有誤解她。
或者說,也沒有揭穿她。
“……沒事的,姐姐。”江雨濃似乎摸到了一聲心跳,手被燙了一下,抽回得很快。
她終于彎了嘴角,眉眼都是無奈。“我不會再去找她……我和她,在她和那個總監好上的時候,就沒有可能了。”
“那,你感覺到這裡稍稍舒服一些了嗎?”白蘭再次拉住江雨濃的手。
江雨濃的指尖顫抖着,被她拽着,按了上去。
猶如跌入雲層……江雨濃紅了耳朵。“嗯。”
白蘭是在撩她嗎?
還是像之前一樣,隻是不在意她們的肢體接觸,她們的暧昧和親密,甚至希冀更進一步?隻因為她是金絲雀。
江雨濃什麼都不敢确定。
她隻知道,她确實喜歡這種感覺。
喜歡這樣的白蘭。
她沉默了很久。沒有注意到自己就這麼按了很久。
是陽台漏進來的風吹得她醒了過來。
她趕緊收手,害怕再跟白蘭相處下去。
“我有點餓了。”她隻能給白蘭找點事做。
“我去看看湯好了沒有,然後炒個菜。”
白蘭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心滿意足的走了。
她起身後,抹掉眼角的淚,神色不再帶有那股讓人心生垂憐的可憐。
隻是正經的一如她在酒吧工作。
遠離了江雨濃,白蘭撫過剛剛被江雨濃按了很久的地方,悶了好幾秒,才繼續忙碌。
而江雨濃坐在床上,仍然有點不清醒。
昏沉間,她忽然意識到。
白蘭會有這些動作,問這些話。都是因為,她吃醋了。
江雨濃把這個念頭反複咀嚼,然後吐了出去。
她和白蘭才住在一起多久。
就算接過吻,關系也不能算很深。
她憑什麼認為,白蘭會因此吃醋?
……
可萬一呢?這些作為用吃醋解釋才是通暢的啊。
江雨濃捂着臉,為自己的想法羞恥。
“喜歡你!我要談戀愛!”陽台上的芒果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兩聲。
江雨濃被她吓了一跳。緊接着又被它喊的話雷得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女人,羅雲箋!”
“芒果,你晚上也沒有零食了。”還在喊羅雲箋!
那個狗女人到底給芒果灌輸過多少次自己的名字!
江雨濃氣急敗壞的扣了芒果的零食。
芒果也氣,繼續在陽台上,把白蘭當作羅雲箋來喊,膈應她。
江雨濃被吵的頭暈,把湯圓放進屋以後,關上了陽台門,徹底隔絕尖細的鹦鹉聲。
吃飯的時候,白蘭把今天打聽到的,鄧浩的事,和讓鄧浩摔得屁股髒了的事給江雨濃說了。
“姐姐,是替我出頭?”江雨濃聽到後者,心情一下高昂了。
“對。看不慣他這麼欺負你還理直氣壯。他嘴裡的那個舅舅,是你們公司的高管吧?不然不敢這麼拽。”
“肯定。但我不确定是誰。”江雨濃略感苦惱。
當然,這件事就算鄧浩舅舅想對自己公然發難,也得找到證據。
而唯一的證據已經被她帶走了。
但不排除那個男人會私下給江雨濃穿小鞋。
她隻不過是想工作,怎麼就這麼難呢。
“對了,雨濃,本來中午想跟你說的,結果忘了。”白蘭也正好想起自己想說的。
“這種事以後可以借别人的手。或者做的不那麼明顯。今天的情況大家都知道背後是你。尤其那麼多領導在。她們大概隻是覺得無聊,鄧浩做的事又太過,才不和你計較。”白蘭提醒道。
“有理。這次時間太緊了,下次我肯定會好好設計的。”
江雨濃原本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此前從未想過這種事。
可現在,人都惹到面前來了,她再不有點作為,得被餓死。
睡前,兩個人躺在床上看手機。
江雨濃處理着朋友和同事的消息,忽然看見一個名字。
她心猛地縮了一下。
是羅雲箋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