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是我失言,王爺勿怪。”戚明月趕緊道歉。
榮王哼了一聲,繼續往前走。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宮門口,榮王拉着個馬臉,一言不發坐上自己的馬車,揚長而去。
等在宮門外的常桓趕緊湊近戚明月:“将軍,榮王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啊。”
戚明月沖着常桓歉意一笑:“我剛把他得罪了,你趕緊準備準備,去榮王府賠禮道歉吧。”
“……”常桓想罵人了。這才入京的第一天啊!即便是要得罪人,能不能等他歇口氣呀。
當日下午,常桓就準備裡賠禮,去榮王府登門謝罪,榮王皮笑肉不笑說沒放在心上,但常桓感覺不太好。
……
榮王府中。
榮王目送管家送走了常桓,立即命人請來幕僚宋先生。
他将戚明月今日所言告訴了宋先生:“廢太子被人下毒一案至今沒有定論,江一心雖然辦案公正,可老三那小狐狸總想把這事推到我頭上。今日戚明月話裡話外也是這個意思,我看整件事就是老三自導自演的!就是他下的毒!他護送廢太子去南州,他最有機會下手!”榮王越說越氣,将手裡的茶盞狠狠砸在地上:“我現在就去找父皇揭發老三!”
宋先生安撫道:“王爺稍安勿躁。此事的确很有可能是順王搞的鬼,但王爺若是為此自亂陣腳,那可就中計了。這件事連錦衣衛都查不出端倪,王爺如何說服皇上?若皇上不信,王爺豈不是誣告兄弟?”
“……”榮王扶着額頭,他氣得腦殼疼:“這也不能辦,那也不能辦,那我怎麼辦?坐以待斃?等順王那邊栽贓給我,那個時候我就完蛋了!”
張先生湊近榮王,壓低聲音:“王爺冷靜。這件事錦衣衛還在查,我們就不要去插手了,而另外一事,若是查到證據,順王便無法翻身了。”
榮王面色稍霁:“嗯。你查得如何了?”
“已經派人去了徽州,隻需要一些時間……”
“好。”榮王滿意的笑了。他仿佛已經看到順王被砍掉腦袋,滾落在地。
……
接下來幾日,女霸王沒再鬧出事兒來。
并非女霸王懂事了,收斂了。而是她第一日進城就在街上和榮王鬧了一通,京中衆人一傳十十傳百,都曉得女霸王回來了。
回想五年前,那些被女霸王打了的人,因為理虧在先,即便是告去京兆府也沒用,保不齊還被女霸王追着再打一頓。
于是不少人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行事都小心些,就怕被女霸王撞見了又是一頓打。故而一連幾日,女霸王都沒找到動手的機會。
這就無趣了。
這樣過了幾日,戚明月都懶得出門了,這日戚明月正在後院練武,程旭匆匆跑進來,一臉着急:“将軍,不好了,出事兒了!”
戚明月手上動作沒停,懶洋洋問:“何事?”
“齊公子被打了!”齊公子說的就是齊若飛,因為他是入贅戚家,衆人不曉得怎麼稱呼他,便隻好稱他為齊公子。
這幾日,戚明月忙着出門挑事,齊若飛便出門去茶館書鋪。戚明月也不管他。
今日一早,齊若飛又出門去了書鋪。
聽說齊若飛被打,戚明月立即回神,連忙問:“怎麼回事?他現在怎麼樣了?”
“具體我也清楚,我們經過一處茶樓時,聽到說齊公子和人争吵動手,曹烈去了茶樓,我回來報信。”
戚明月把手裡的銀槍往木架上一扔,轉身就往外走:“哪家茶館,快帶我去看看。”
等兩人到了那家茶樓時,齊若飛和那人已經分開了。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茶樓廳中央。
在兩人周圍,密密麻麻擠了數十人,都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看熱鬧,時不時互相耳語議論,場面熱鬧非凡。
齊若飛發髻淩亂,青了一隻眼,曹烈站在他身旁,正警惕着望着對面。
而對面的男子也是衣衫不整,臉上有一道抓痕。他的跟前,同樣有兩名侍衛。
齊若飛和那人像是兩隻鬥雞一般,互相怒視對方,看樣子随時可能再打起來。
那男人戚明月認識,正是順王的小舅子姜傲。
戚明月不由得心裡樂開了花:打得好,這可真是打到了她心坎上。她正愁沒法挑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