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知道方糯在裡面可能有危險,所以方糖也硬氣回道,“那是我二姐姐,而且是二姐姐讓我回來的,我為何不能進去!”
說罷,方糖就要越過這宋媽媽,可宋媽媽仍是不依不饒,因着王氏有言在先,也就繼續攔着。“方小姐,你不能進去!”
阿雲見狀也是上前幫方糖擋住宋媽媽,而原本不敢吭聲的杏兒,見方糖和阿雲都在推攘,便才敢加入其中。
“小姐,你快進去,這裡有我們!”阿雲一人攔着宋媽媽,還不忘再拉住一丫頭衣衫,她朝方糖喊道。
方糖一脫身,便立即向方糯的屋子跑去。
她剛要推門,王氏卻‘剛好’在此時出來,她擋住了方糖的去路。
“方小姐,你就不用進去了,你姐姐正在生産,裡面有血污,我是怕你一個姑娘家會害怕呀。” 王氏是見宋媽媽竟也攔不住方糖,這才出來‘勸’道,
可方糖根本不會理睬王氏說什麼,因為她自覺對方越是這麼說便越是有貓膩。
“太太,那是我姐姐,就算裡面污穢至極,我也是要進去看她的。”
“哎,方小姐,你...”站在王氏身後的另一媽媽見方糖已是徑直繞過王氏進去,便想上前阻攔。
“沒事,就由她進去吧。”王氏勾唇而笑,因着她以為這接生的穩婆還有大夫都是她的人,而他們也收了她的錢,便也知道該怎麼做,而且都過了兩日之久了,就算方糖再有辦法,也該是來不及了吧。
而那邊方糖一入屋,便聽到了痛苦的呻吟聲。
方糖心裡難免害怕,可她也必須兀自堅強與鎮定起來,因為她知道此時方糯需要她。遂她疾步往屏風内而去,便見床榻上方糯正是岔開了雙腿,而身旁站有穩婆以及大夫。
穩婆她自是不認識,但這大夫卻也不是劉大夫,這無疑提醒了方糖,所以她立即湊到方糯身旁。
“二姐姐,我是方糖,我回來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方糖邊觀察方糯臉色,邊拉住方糯的手急切問道。
此時的方糯都快要虛脫了,她剛剛才經過了一場陣痛,所以好不容易睜開眼,見真是方糖來了,才有氣無力道,“妹妹,你來了。我真的好痛,我好害怕,我...我生不出來...”
方糖聽方糯這麼一說便似感同身受,她皺起眉頭,繼而問向一旁的穩婆,“我姐姐如何會這樣?你們就不想想辦法?”
可這穩婆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嘴臉,“小姐,姨娘這個樣子,怕是要難産了,我也是無人為力啊。”
方糖見這穩婆和大夫現在是打算袖手旁觀了,便也知這定是王氏的事先安排,所以她以為不能再等了,也就忙喊阿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