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并不知身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她走到那書櫃前,站了有一會兒,卻仍是沒選出一本書來,那束目光的主人雖有耐心,卻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遂牽了她過來。
“你可記得上次說要為你取字的事?”雖是在電影院裡有感而發,随口一提,可傅良聲還是将此事記在了心裡,畢竟他喚她糖兒,别人也是如此喚她,可他隻想要一個獨屬于他的,隻能是他喚的一個名字。
方糖點頭,也記起來了,不過這個取字她并不是很懂,畢竟現代人已經沒有這個取字的習慣,而她以為若是要取字,也是那些舞文弄墨的大師才會去做的事。
“可我還不知道取什麼字?你呢,可有字?”她覺得傅良聲應該是有字的,她還不知道呢,便想趁機問一下。
“我的字是懷璟,原本是取的叔璟,但被我擅自改了,為此父親還惱了我好一陣子。”傅良聲一邊執筆在白紙上寫下自己的字,一邊随口就道出記憶中的趣事。
方糖默默念了一遍懷璟,便有了主意,“那我第一個字也想取懷字...”
她話落,傅良聲便在他字的下面寫下一個懷字,接着問,“第二個字呢?”
“卿。”
于是傅良聲在懷字後面添了一個卿字,并讀道,“懷卿...願卿入懷的意思?”他故意瞥了方糖一眼,又故意說道。
方糖一聽這解釋隻覺荒唐,可也算是被窺探了心事,隻是意思确實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意思,懷是懷念,而卿...是指的某人...”她低眉道。
“某人?我有名有姓可不是某人,懷卿你的文學造詣還是差了些,難道不知表達的準确與否是很重要的。”
方糖眼見傅良聲的手掌壓到了她的腦袋上,并揉了揉她的發絲,這使得她的發頂一下子就變地亂糟糟的。
可她仍不松口,嘟囔道,“某人就是某人,傅老師可别自己對号入座了。”
傅良聲知道方糖在對他隐晦地表達着愛意,他越發忍不住了,也就在雙手落至方糖的肩膀時,變為擁住了她。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我愛你,懷卿。”他貼着方糖的耳邊,情之所動,也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洩他對她濃烈的愛意。
方糖鼻息間萦繞着他好聞的氣息,她也回擁住他,輕聲道,“我也愛你,懷璟。”
她見傅良聲喉嚨滾動了一下,于是心一動,便踮起了腳尖,吻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