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廷淵,松……松手,你抓疼我了!”她皺着眉頭硬是把手抽了回來,手臂上是清晰的五指紅印,她揉了揉手臂,嗔怪道:“不讓碰就不讓碰嘛,你說一聲就是,幹嘛要把我抓成這樣!”
陸廷淵這才回過神來,紅着眼眶對她說:“對不住,是我魯莽了,你可有受傷?”
岑溪看了他一眼,心說這人剛才還笑得莫名其妙的,怎麼現在又一副要哭了的表情,他還委屈上了?要哭也是我哭好吧,這書裡的人戲都這麼多的嗎?
“我沒事,隻是剛剛被你抓着有點疼……”岑溪本想說幾句狠話,但看到他的模樣又不忍心了,隻能把話吞到肚裡。
陸廷淵一臉歉意,手足無措地問她要不要請曲老來上藥,岑溪一聽要請那個老頭子,連連擺手說不用,她可不想再給那人增添怨氣了。
一陣尴尬的沉默,岑溪見陸廷淵低着頭,又時不時看向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先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什麼抓着我不放?”
陸廷淵見岑溪同他說話,這才舒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手鍊……怎麼來的?”
岑溪反應過來,才想起自己手上的手鍊。上次為了救陸廷淵,她把手鍊上鈴铛裡藏着的宵果粉全吞了之後,急急忙忙間戴上了。這手鍊沒了鈴铛倒是輕巧,平常戴着也沒什麼感覺,所以她就沒摘。
岑溪擡起手看了看,倒是犯了難,初來乍到的,她也不知道這手鍊的來路,但看紅繩的磨損程度,應該是衿羽的貼身之物沒錯了。
可是陸廷淵就算再喜歡衿羽,也不會關心一根破手鍊的來路吧,這東西又不值錢。難不成他發現了之前有人要用這根手鍊害他的事實?
他不會……把這事扯到我身上吧!岑溪心中一驚——完了,這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