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位冰爺,我們不會要從這裡下去吧?”豬妖的眼珠左轉轉右轉轉。
兩團押解冰繼續向前走,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要不,我就招了吧。都是我幹的,你們直接治我的罪,行嗎?就别讓我下去了。”豬妖說着,身體往下滑。
“你有罪無罪,自有我們地界審判長分辨,輪不到你在這裡分辨,也輪不到我們分辨。”押解左冰說道。
“分辨分辨……從這裡下去連骨頭渣都分辨不出來了……還分辨什麼?我看你們審判處就是假的,就是把人拖到這裡,然後默默殺了……”
“休要胡說,審判處自有公道。”
“怎麼胡說了?我就沒見過有人從審判處活着出去……”
“我說兄弟,你這是犯了什麼事兒啊?”南宮櫻在他身後悄悄問道。
我倒是忘了,身後還莫名多了兩個小弟。豬妖想着,這兩人到底是誰派來的,果真是來救我的?
“我犯什麼事兒?你們不清楚嗎?誰派你們來的?來幹什麼?”豬妖斜眼看着南宮櫻。
“當然是你的仇家,派來殺你的。”沉清瑤說着,從八寶錦袋中召出斷魂匕,往豬妖的屁股上輕輕一戳。
豬妖感受後屁股上一陣刺痛,吓地向前跌了幾步,可前面,已經沒路了!
“啊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朝着朝着熔漿墜去。南宮櫻和沉清瑤也被冰絲牽扯着摔過去,豬妖眼睛一閉,以為此生終了。捆住三人的冰絲突然結成了一個冰罩将三人裹在中間,順利落入了岩漿中。
豬妖睜開眼睛,掐了掐自己的手,痛!還活着!
透過冰罩,咫尺之間就是萬年的岩漿。真是令人害怕!豬妖轉過身,沉清瑤正把斷魂匕裝進八寶錦袋。他猛地撲上去,掐住沉清瑤的脖子,“就是你,就是你!”
南宮櫻的彎月刀架在豬妖的脖子上,“放手!”
“我不放!”
沉清瑤一笑,問道:“就是我?就是我怎麼了?”
“你,你戳我的屁股!”
沉清瑤的斷魂病不知什麼時候又拿在了手上,她将刀尖抵在豬妖的身上,“再不放手,我還戳!”
“我掐死你!”豬妖手上剛要用勁,南宮櫻一刀便将他給掀了出去。
冰罩在熔漿裡往下降,押解冰見冰罩中三人竟然打了起來,無奈地談了一口氣。他們對視一眼,往手中的冰絲中送了一點力。冰罩内壁上迅速生出許多的冰絲,将三人隔開,南宮櫻連忙将沉清瑤拉入自己懷中。
豬妖被這突生得冰絲攔地猝不及防,他本打算撲過來再大幹一場,這下一手舉着,一腳站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沉清瑤站在南宮櫻的面前,被他環抱着,鼻息之間都是彼此。
冰罩還在熔漿裡緩緩降落,裡面竟然也開始漸漸暖和起來。
“這冰……不會融化吧!”豬妖害怕地朝着外面喊着,沒有人理他。“我說,外面那倆押送團子!這冰不會融化吧?!”他又吼道。
“放心吧!你的命會留給審判長的!怕什麼!”押解左冰說道。
“對呀對呀,這可是萬年神冰,小小熔漿算什麼……”押解右冰道。
豬妖放心地歎了一口氣,他全身趴在冰上,這個姿勢實在是太難了。
沉清瑤本來垂在兩側的手,輕輕擡起來,又放下去,又擡起來,在空中懸了半天,才終于放在南宮櫻腰上。
南宮櫻本來有些回暖的身體,此刻漸漸燒起來。他鼻尖充斥着沉清瑤身上清幽的草木香,身前是沉清瑤柔軟的身體,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心裡噴出來。他不由自主地緊了緊自己的手,将沉清瑤摟地更緊了一些。
沉清瑤感受到他身上的悸動和起伏,也将身體緊緊地貼了過去。
穿過熔漿層,越過厚厚的黃金層,便是審判處了。
冰團在一片黃金上化開,金光閃地三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
不,沉清瑤和南宮櫻是被金光閃地睜不開眼睛,可隔壁的豬妖卻是——睡着了。
空中飄着許許多多的冰,來來往往地似乎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一團冰飄到南宮櫻耳邊,“小櫻仙,你的臉為何這樣紅?”
小櫻仙?這名字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櫻仙?”
“我先問你的,你的臉為什麼這樣紅?”
“熔漿太熱了……”
“好吧,那還真是少見。”他說完就要飄走。
“诶!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呢!”南宮櫻喊道。
“因為你是綠色的血脈,這天地間,綠色的血脈,現在好像就隻有天界的那棵櫻花樹了。”團子的聲音飄過來。
周圍的團子冰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他就是小櫻仙呀?”
“怎麼來審判處了?”
“他是牽扯進什麼事情了嗎?”
“他身邊那個綠衣服的女孩子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