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居布置。
拉斐爾偏好簡潔但接受範圍廣,塔夫這方面沒什麼偏好,于是兩人一拍即合,隻是一起換上拉斐爾帶來的絲綢床具,并立刻好好體驗了一把。
第三回合,房東矮人婆婆勝?(長期)
——收拾打掃。
塔夫對拉斐爾每次洗完澡不徹底擦幹頭發就到處亂跑很有怨言,第好幾次對他說:“不僅僅是地闆,連床都被你弄濕了!還要收拾!”
拉斐爾說自己頭發短,根本沒有那麼多水。又反擊卧室裡到處都能找到她的頭發,她大概每天要掉幾百根。
“我沒有吧。”塔夫為自己的發量辯護,“隻是因為我頭發長,所以才顯得多而已。”然而她真的擔心起來,“我最近好像确實掉了很多,紮起來的時候辮子都變細了。”
拉斐爾抱着她安慰說他剛才隻是誇張,頭發濕漉漉地蹭在她臉頰,并在她開口前同樣濕漉漉地吻住她,手順着她身體曲線向下溫柔又娴熟地撫摸,攬住她的腰緊緊貼向自己身體接着拽過她的腿環住自己。很快,他的嘴唇在她肌膚上遊走起來。等塔夫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小腹也被他蹭了一頭水的時候,隻能夾住拉斐爾的頭再揪緊他的頭發了。
做到後來拉斐爾頭發徹底自然幹,他事後清理換床單的時候還很洋洋得意:“這可不都是我頭發上的水。”
塔夫:“……”
第四回合,算兩人都勝!(長期)
諸如此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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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提出可以請一位男仆或女仆,負責打掃清理洗疊衣服收拾餐具,不過那樣一來,支出就會遠遠超出二人(主要是塔夫的)預算。
而且,雖然不免有些小摩擦,塔夫還挺樂在其中。除了新鮮,也正如拉斐爾所說的,有争執,才有和好的機會嘛!
拉斐爾一挑眉,立刻身體力行地同她“和好”。
導緻塔夫睡覺的時候再次腰酸,覺得兩人最近做得實在有點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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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塔夫的夏季實習順利開始,内蒂醫師對她關照有佳,她也熟悉了許多流程。
就是說服拉斐爾不需要每天接送花了點功夫,而那時她已經實習近一個月。
“我是去下城區,而你需要去上城區。”塔夫又一次道,“我們方向完全相反。”最後兩人都各退一步,早上她自己去,拉斐爾晚上接她一起回來。
而因為她需要實習,拉斐爾這個夏天自然沒有任何旅遊計劃。除了接手更多家族和領地事務包括社交活動,他還打算親自處理自己名下基金會的捐款,甚至包括查看感謝回執和撰寫回信,這些大多在上城區。
“我對畢業典禮時父親的安排完全不知情。”拉斐爾說起那件事仍有些狐疑。
塔夫想了想,終于還是告訴拉斐爾最高獎面試的細節。雖然已經過去兩個多月,她仍記得梅菲斯特當時的話,以及自己對他的臨場發揮,最後說:
“也許是偏見,但我其實懷疑他這麼做也是為了諷刺我。”她說着又有些好笑,“雖然我不知道哪裡被諷刺。畢竟我可是也拿到了信封。”
她當天就已經把其中一張支票匿名捐給了屋頂上的貓,另一張則小心保存好,留作紀念。不知為什麼惹得拉斐爾很是感動,她佯裝生氣到真的想要生氣了,才讓他打消送禮物的想法。
拉斐爾沉默得有些久:“也許這是一個遊戲,為了證明他是對的。”
“證明什麼?幾百萬金币隻是為了玩一個遊戲?”
“我的猜測罷了。”拉斐爾搖搖頭,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塔夫想了想又問:“你父親經常這麼做嗎?”
“偶爾。”拉斐爾似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甚至沒有如往常一樣依依不舍很久,與她親吻道别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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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内蒂醫師的路上,塔夫一個人思索,慢慢形成一個想法。
梅菲斯特的“遊戲”大概更像是一個社會實驗,看看到底會有多少人把這“慷慨與善意傳遞下去”,而這也是諷刺她“不切實際”而又“不負責任”的“勇敢”。
他似乎肯定她能夠意識到這一點,并且會希望拉斐爾站在她這一邊。因此他幹脆要求以拉斐爾的名義捐贈,根據感謝回執的情況直接将結果展現給她看,以此證明傳遞善意不過是她天真的白日做夢。
無論結果如何,卡尼亞家族和拉斐爾都能得到一個好名聲。
至于她,除了耗費心力去苦惱思索梅菲斯特的舉動,還可能在發現世界的“真理”後變得灰心喪氣?
塔夫不由得已經有些氣餒,卻不僅僅是為可能的捐贈結果,還有梅菲斯特這種不上不下、不溫不火的态度。他明顯不喜歡自己,卻又沒有任何反對。她很順利地獲得最高獎,也仍與拉斐爾在一起。
想到這裡塔夫一怔,梅菲斯特的不反對,正是拉斐爾為兩人關系争取到的“最好進展”。
如果這麼說,梅菲斯特其實仍然是反對拉斐爾和她交往的,但隻能間接做點什麼。那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認為她灰心喪氣之後會與拉斐爾分手?
這又是為什麼?
是因為她對拉斐爾失去信心,還是拉斐爾會因此失去對她的興趣和喜愛?
被掀過去的一頁重新翻回到她面前,塔夫忽然一陣抓心撓肝。
難道去年夏天發生的事也是梅菲斯特與拉斐爾的一個什麼遊戲?
她似乎再次身處遊戲之中,卻也又一次被排除在外。
不安慢慢升級成不快,接着發酵成一種不滿甚至恐懼。塔夫以為自己不會介意——過去一年她也的确如此——但現在卻無法控制地想要問拉斐爾:
他和父親到底約定了什麼?
他又因為什麼愛上她?
如果她改變了,不再擁有當初吸引他的特質……
他還會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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