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照君暫時忽略旁邊女人詫異的目光,持“霜之哀傷”高舉道:“打開門。”
蒙面的女士雕像起身,為她們打開了大門,然後守在一側。
鐘照君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寝宮。
她懷疑,如果沒有“霜之哀傷”上的冥神氣息,來者就算是天使也大概率進不去。
在那些雕像上,她感受到了無盡的死意,它們仿佛是地獄的死侍,在時光的加持下,永垂不朽,實力永不衰退。
經過大門的時候,從遙遙遠從前的時光裡傳出一聲歎息。
鐘照君模拟了下歎息發出的位置,正是門縫旁。
這是冥神歎息的?祂是對外邊守着的蒙面女士歎息的?
難道蒙面女士是艾米莉亞?
對了,頭罩是紫色的,還真像艾米莉亞的打扮風格。
此時,鐘照君又聽到了跨越了幾千年的聲音:“我喜歡的是你呀,而不是我那徒弟,你為何要離開我呢?”
“哎……”
伴随着長歎聲,鐘照君看向暮晞韻,對方應該是聽不到異常的聲音。
咚,大門重新合上。寝宮非常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交談區,擺着幾張鑲金木椅,細節處盡顯大師的水平,栩栩如生的圖案就和真物在眼前一般。
重大的決定應該由此讨論而來。
這些可是真古董,幾千年前的珍品,要是拿出去,估計古玩界要炸鍋了,畢竟從未登記在冊,突然蹦出來幾件上紀元的古董,太震撼了。
椅子的布局也很有意思,不是長方形,也不是圓形,而是菱形。
此刻,鐘照君不隻是聽到了聲音。還有曆史的投影再現。
“我被發配邊疆,去鳥不拉屎的地方。”長相粗犷,續了滿臉胡茬的男人道。
“你可知足吧,在龍黎平原,發現了大量的能石礦,要不我和你互換下?”瓦倫蒂娜巴不得換一下。
伊萬·穆切思慫恿道:“你還不如去問下老師,把給娘娘腔的地盤給你。”
“你也就人家不在的時候過過嘴瘾了,有本事在他面前說試試。”瓦倫蒂娜鄙視道。
“切,就算他在我面前,我也會罵他,不像個男人,喜歡穿裙子,化妝的男人,是在侮辱我們男性的性别。”伊萬·穆切思跷起二郎腿道。
“呵,是嘛?”聽完了全部内容的亞曆山大·亞瑟冷聲道,“老師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伊萬·穆切思怒發沖冠道:“我要老師給我一個答複,憑什麼克裡斯托弗帝國都欺負上門了,不讓我報仇。”
“你可真有意思。”身穿黑裙的亞曆山大·亞瑟嘲笑道,“老師可沒阻止你去報仇,還是你不敢?”
伊萬·穆切思倍感恥辱,他一個序列三,哪敢找對方的麻煩,他來是搬救命的,沒想到被他讨厭的冤家嘲諷了一番:“你不過是仗着老師的庇護,否則怎麼可能順風順水地成為序列一。”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哪天你也序列一了再來說吧。”亞曆山大·亞瑟凝霜的面孔奇美無比,“還是說,你現在就想和我決一死戰?”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踏馬的故意的是吧。”伊萬·穆切思食指對着他道,“老師在上,别說序列一,就連序列二都不可能,你是讓我弑師?”
“我可沒說。如果你有這個打算,那我就要清理門戶了。”亞曆山大·亞瑟攤攤手,凝聚了殺意。
伊萬·穆切思是個暴脾氣,撸起袖子就想幹。
瓦倫蒂娜出來打圓場道:“好啦,别吵了,等會兒打擾到老師了。”
“哼。”沒讨到便宜的伊萬·穆切思借坡下驢,氣得臉變成醬紫色,一甩手,往外走。
——
畫面消失,鐘照君有一種今夕是何年的錯覺。
她腦海中還得出一個荒謬的結論,那就是,自由女神不會就是亞曆山大·亞瑟吧!
“卧槽!”她過于震驚,被此猜測雷得五體投地。
顧不上暮晞韻看過來的目光。
鐘照君推敲着想:“首先,根據畫面中的描述,三個人都被分到了地盤,且伊萬·穆切思語氣埋怨自己分到的位置太遠,那是否說明亞曆山大·亞瑟的位置近。”
“哪裡和世脊山脈近,排除自然之都,所以正确答案就是坦丁帝國,有可能,那時候還不叫坦丁帝國。”
“如果亞曆山大·亞瑟通過隐秘的方式在現如今坦丁帝國的地域傳播起信仰,慢慢形成了信徒,成立了自由女神教會,這完全有可能呐!”
“至于為什麼是女神,是出于亞曆山大·亞瑟個人異裝癖的心理還是别人的誤解?畢竟他确實很像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