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彎腰聞了下,雖然有股血腥味,但是那異香太過招搖,沒有被完全蓋住。
同其塵不由發問:“映春是誰?”
“醉仙樓的漂亮小舞娘。”任卷舒想着還笑了下。
同其塵眉心微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燕辭歸從他手裡拿了個,使勁嗅了一口,差點沒被這混着血腥的怪味搞吐了,他看向任卷舒說,“你确定嗎?”
“這有何不确定,貓鼻子靈着呢。”想起酒樓任卷舒心裡美,輕挑了下眉,“小美娘當時就撲在我懷裡,這味道我記得清楚,錯不了。”
“你倒是挺潇灑。”燕辭歸無奈笑了下。
同其塵端詳着暗器,又看了眼男人的手掌,是常年習武之人,“那她為何要找人殺你?”
“也不見得是她要害我。”任卷舒頓了下,“她應該是妖,再說這香味又是她專屬的。”
“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專屬的?”同其塵問。
“猜的,直覺。”
任卷舒這句話一出,其餘三人都沉默了,這也算是色令智昏。
同其塵問:“這香味還從别的地方問到過嗎?”
“沒有。”任卷舒搖頭,又繼續說道,“先返回去查看一下,我去看看那酒樓有沒有後門什麼的。”
任卷舒和同其塵起身,燕辭歸還蹲着,有些不解,“找後門幹什麼?”
“我們離開時,未見舞女離開,掌櫃稱酒樓有後門。”雪芽說,“這樣想,是有點可疑。”
四人一同返回酒樓,來回折騰了這半天,燈火通明的酒樓早就關門了,看着死氣沉沉的。圍着酒樓繞了一圈,不止有後門,右側也有一扇小門,雖然堆着兩捆木柴,門鎖沒有落灰,一看就是經常使用。
任卷舒拽了拽這把鎖,還能聞到那殘留的異香,她施展妖術将其打開,轉身小聲喚他們,“這,過來過來。”
同其塵看着她們走進去,杵在門口沒動,任卷舒回頭看他,“走啊。”
“私闖行為不可取。”同其塵一闆一眼的說。
任卷舒皺了下眉頭,還隻能氣聲嚷他,“咱們在調查呢,調查。你哪來的這麼多破規矩。”
同其塵還是站在原處不動,燕辭歸在後面趕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啊。”
見同其塵不動,燕辭歸進去跟她們說:“走吧,讓他在這守着,就當放風了。”
燕辭歸拿出火折子吹了下,火苗在黑暗中燃起,看清這酒樓的構造,他心裡還感慨了一下,地确實不錯。
任卷舒直接化成原形,燕辭歸看着一團黑影在欄杆上來回竄着,不一會落到腳邊,一個黑團又變成了紅衣女子。
“沒有人。”
三人放開了找,搜了個遍,最後在廚房裡尋到那股異香,看着眼前的花,任卷舒愣了下。
桃花她見過,柳葉她也見過,但是這兩個東西長在一起,還真讓人移不開眼。
她剛想拿起來這怪花仔細看看,手腕便被燕辭歸用劍柄壓下,“這花可碰不得,它名為夾竹桃,根莖葉哪哪都有毒,别看它長得好看,燒完的煙霧都帶毒,這玩意隻可遠觀。”
任卷舒嗖的撤回手,“就是它的香味,這麼毒的東西倒是挺香,既然碰不得,映春和那三個黑衣人身上怎麼都有它的香氣?”
“應該有特定的采摘方法吧,别看有毒,它還是個藥材。”燕辭歸說。
雪芽觀察到放夾竹桃的小桌子,地上的桌腿印跟現在擺放的不一至。任卷舒和燕辭歸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三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破綻,看着就是個普通桌子。
雪芽無意間看到燕辭歸身上的八卦盤挂件,指着它說:“那東西在閃。”
燕辭歸拿起看了一眼,“壞了,城南也出事了。”
幾人沒在逗留,快步趕出去,任卷舒回頭看了眼桌上擺的花,悠悠說了句,“明天還得過來喝上一頓。”
同其塵還在門口站着,姿勢都沒有動一下,見她們三個出來便問:“有何發現?”
“沒有人,也沒有妖。”任卷舒說,“倒是知道了那異香的來源,是夾竹桃的香氣。”
“那有毒的花?”
任卷舒嗯了下。
三人走出來,雪芽白袖一揮,門口便恢複原狀。
“路上說,路上說。”燕辭歸拔出蛇形長劍,“城南巡邏的弟子傳訊,那邊也發現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