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靈久一個勁的點頭。
“那你擅長什麼?”任卷舒思量了下,“就比如說,刀、劍、鞭……随便什麼都行,隻要你用着順手,能起道攻擊作用就行。”
“……不知道。”靈久仔細想了想,“我彈弓玩的很順手,打水漂也很厲害,小巧一點的就行。”靈久指着自己,“就我這小個,同其塵的劍都快跟我一樣高了,如果我用刀劍什麼的,玩不轉啊。”
任卷舒點了點頭,又思忖了一會,劍簪應該适合她用來做武器,暗器也行。
她摸索出幾個暗标遞到靈久面前,“先拿着适應一下,等你學會了,配點你身上的毒一起用。”
靈久點頭,暗标長得和蝴蝶翅膀一樣,銀閃閃的,尖頭很鋒利,用力甩出,若能瞄準要害,肯定能一擊斃命。
一路向南,本來是禦劍,腳下一片墨綠漸漸被黃沙吞噬,完全變成金色海浪,這便到了浮冥都境内。
風沙随着席卷而來,眼前一片旋轉的沙礫,根本看不清方向,呼嘯的狂風将人吹的晃晃悠悠。
“靈久,你别拽我褲兜!”燕辭歸一手拽着自己的褲,一手禦劍,險些給自己晃下去。
靈久喊道:“不要,風太大了,我害怕。”
耳邊都是狂風嘶吼,他根本聽不清,又喊了一聲,“你說什麼?”
同其塵一把按住燕辭歸,他還沒來及反應,已經跟着落到地上。
地面的風也不小,總比上面還好多了,最起碼能站住人。
同其塵道:“禦劍太危險了,走過去吧。”
“好。”靈久連連點頭。
任卷舒給雪芽喂了不少水,這環境太幹,短時間難以适應。她從腰間拿出香囊袋子,“要不然你進來待會。”
“沒事,緩一緩就好了。”雪芽搖頭,臉色紅潤褪去,隻剩慘白。
“水土不服?”燕辭歸掏出藥丸給雪芽吃了一粒。
“差不多吧。”任卷舒道,“這藥能管用?”
燕辭歸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吧?任卷舒擡手給了他一巴掌,“你敢給她亂吃藥?”
燕辭歸捂着腦袋躲開,“沒有亂吃,都是些增強修為的靈藥,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靈久湊上來,“給我吃幾個,我漲漲修為。”
“一邊玩去,這是藥,你當吃糖丸呢。”
烈日高照,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荒漠,若是走上幾個時辰,身體的水分就得蒸發沒了。
同其塵将身上的行囊卸下,“先找個陰涼地歇息,到傍晚再出發。”
“行。”任卷舒點了點頭。
幾塊岩石連成一小片,貢獻出陰涼地,同其塵把行囊放好,開始挖沙坑。
靈久一臉疑惑,問道:“刨坑幹什麼?”
“躺進去,埋起來。”同其塵挖的認真,“保持身體水分。”
靈久幻化出爪子,跳到沙坑裡,轉身沖同其塵擺了擺手,“你閃開些,看我的。”
同其塵退到一旁,那爪子刨出殘影,隻見沙土蹭蹭往外倒。不一會兒,她探出頭打量着幾人的身形,又跑到旁邊開始刨土。
燕辭歸搖頭鼓掌,“這真是術業有專攻。”
“好了。”靈久從坑裡跳出來。
同其塵道:“為什麼就挖四個?”
“我自己能鑽進去。”靈久撣了撣手上的沙子,指向身後的沙坑,“你們快躺進去,我給你們埋起來。”
同其塵點頭,又囑咐道:“記得把頭埋在外面。”
“我知道,要不然怎麼喘氣。”她轉身去拉卷兒姐她們,“你們快點躺好。”
燕辭歸先蹦到裡面躺下,天上半點雲彩都沒有,一片淡藍色,安詳的不行,“還不錯,有種死了的平靜。”
“呸呸呸!”靈久說着給他埋起來,在他臉上輕掃了兩巴掌,“不吉利的話不能說。”
“你還敢打我了?你個……”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砸過來的衣服蓋住頭,聲音也悶在裡面。
到同其塵這,靈久沒敢太放肆,埋好後,在他胸前的沙土上拍了兩下,把臉蓋上。又将卷兒姐和雪芽安置好,自己才鑽進沙土裡,美美擋住臉,“真舒服。”
等到夜間,溫度驟降,任卷舒将雪芽收進香囊裡。靈久凍的上下牙來回打架,哆哆嗦嗦的。
同其塵和燕辭歸也沒好到哪去,任卷舒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氅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她身後解開氅衣,披到同其塵身上。
同其塵錯愕之際,連忙按住她的手,“你這是幹什麼?”
“兩件肯定比一件暖和。”任卷舒沒管他的阻攔,系好後,化成原型跳到他身上。
同其塵将它抱在懷裡,扯了扯身上的氅衣,圍好。
他這身上确實暖和,任卷舒被捂在衣服裡,聲音悶悶的,“是不是比剛才暖和?”
同其塵點了點頭,随即“嗯”了一聲。
任卷舒探出小腦瓜,看向靈久,“你快點和我一樣,大家都能暖和些。”
她剛說完,就被同其塵按了回去。
“好。”靈久哆嗦着将氅衣遞給燕辭歸,又化成狸跳到他身上。
燕辭歸系好氅衣,将靈久塞到胸前,“不得不說,确實暖和。”
黑白颠倒,走了有三四天,眼看天色漸暗,前面模模糊糊出現了一片泉水。
靈久揉了揉眼,“壞了,已經出現幻覺了,我看見泉水了。”
不止泉水,還有綠草綠樹,好像還有個三層小樓。燕辭歸道:“海市蜃樓?”
“先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