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廖靖炜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指了指廖嘉妍
“你弟弟,堂堂大銘十一皇子,你讓我去給你取衣服?是這宮裡的宮人都死光了還是怎麼的?!”
“好了,你能不能小點聲。”
廖嘉妍按着太陽穴
“吵得我腦仁兒都疼了。這事兒吧,是我答應太皇太後的。親自前去,不能讓宮人沾手,但是我現在有事要出宮一趟。那可是太皇太後禮佛的淨衣,得你,我,這般尊貴的人才更顯誠心。要是禱告不靈驗了,說是叫宮人碰了去的緣故,可就說不清了。”
瞧見廖靖炜神色稍微緩和了些,但還是臭臭的。廖嘉妍将最後一支發簪插入發髻,起身,走到廖靖炜身旁
“好了,我的好弟弟,你就幫姐姐這一回了,行不行啊?”
廖靖炜繃着臉,沒有同意,不過也沒有拒絕。
“你想啊,若是靈驗了,太皇太後開心了,我便同太皇太後說是你的功勞。到時候太皇太後跟父皇面前念叨你幾句,那不比你在軍營裡累那麼大半年還要讓父皇開心?”
廖靖炜聽後,眼珠子微微轉了轉。
“反正出什麼問題,你就說是我呗。有了功勞就是你的,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廖靖炜想了想,斜着看了廖嘉妍一眼
“說好了,我隻是幫你忙啊!”
“是!你最好了!”
廖嘉妍也不戳破他,笑嘻嘻地應到。廖靖炜“哼哼”了兩聲。然後才去的尚衣局。
“就是這件麼?”
廖靖炜去的時候,太皇太後的衣裳被放在托盤中,旁邊放着好幾個熏香的爐子,都沒有人敢靠近。
單獨地呈放在裡間。
“回殿下,是的。洗淨,晾曬後,都未曾沾過手。”
“行,知道了。”廖靖炜揮了揮手,讓人下去了。
自個兒上前端那盛衣服的托盤,他倒是從前就聽聞太皇太後對什麼都可以随便寬宥。唯獨在禮佛的事情上,半根頭發絲兒都馬虎不得。如今瞧着,還真是……十分的、嚴謹。
他端起托盤後,突然聞到有些熟悉的味道,又放下托盤,把那熏染的香爐拿起來,湊到鼻尖聞了聞。捏着那香爐往外而
“來人啊!”
“殿下。有何吩咐?”
“這熏香……”
廖靖炜環視了一眼四周
“你們這兒的衣裳,都用這香料熏染的?還是隻是永壽宮的?”
那宮人上前接過小香爐,放到鼻尖聞了聞,然後退開。
“回殿下。各宮衣裳的熏染,皆有各宮主子的愛好。這些熏香,都是根據主子們的要求,所用的香料。”
“那這種香料,可是隻有永壽宮有?”
說了之後,廖靖炜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得有些問題,又改口
“這種香料,宮裡都有哪些個主子用?”
“這……”
宮人遲疑了一下
“望殿下容許婢子前去查詢片刻再回禀。”
廖靖炜“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其他的,就聽見旁邊一聲慌忙的尖叫和責備聲。
“呀!都和你說了千百遍了,這舞衣是雲良娣在百花宴獻舞要用的!一定要用心用心!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我,我很認真呀。這上面的刺繡也按照吩咐,用的雙面繡,半點都沒有馬虎。”
小宮女委屈道。
“是,你這些都做得好。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煙兒姑娘過來吩咐的時候,特意囑咐了,雲良娣的後腰有塊胎記,所以舞裙一定要把那胎記處遮掩住!你怎麼就忘記了呢!”
那嬷嬷指着那衣服後腰處的镂空,
“你瞧瞧,這兒這麼大一塊,空處。如何跟雲良娣交代?”
“這……”
頓時,那小宮女就低下了頭來。而一旁的廖靖炜聽後,頓時眼前就浮現出一個畫面。
“等等!”
廖靖炜叫住方才說要去查詢的宮人
“回來。不用去了!”
他好像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