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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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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懷抱

二人離開祭台,走出人群,欲去往湖邊放花燈,剛轉過街口,便被一面上繪滿符文的巫女叫住。

靠近了看,才發現是方才于台上跳祭舞的巫女之一。

隻見那巫女來到徐徊身前,雙手展開,将掌心裡的手繩遞出,“雖說閣下并未打動祭獸,卻是祭獸頭一回被惹惱,雖非兇兆,但為防不妥,神巫遣我來為閣下送此手繩,願它保您平安。”

“當真?”聞此,徐徊甚是驚喜,趕忙作揖,“在……小女多謝神巫。”

接過手繩之後,那巫女便轉身離開,徐徊再朝其背影作揖後,不禁打量起手中之物。

手繩采用三色特制彩線編織,環扣繁瑣精妙,但并不張揚惹眼。

“沒能得到袍衣,卻得到了手繩,當真是意外之喜,”徐徊眉眼帶笑,看向葉任生,“原來能惹惱祭獸也是一種本事。”

“确實叫人意外。”

葉任生也甚覺詫異,轉頭朝那巫女離去之處瞥過,但人早已沒了蹤迹。

徐徊将手繩松開,拉起身旁之人的右腕,将其套了上去。

“哎?你怎的将手繩套在我手上?”葉任生想要掙脫,奈何被徐徊牢牢鉗制。

“本來上台作舞取那袍衣就是為了送與阿生,現下沒能得到,有這手繩也不算我食言。”徐徊說着,将手繩打了個異常牢固而難解的結。

“可這是那神巫贈與你,要保你平安的。”

“無礙,那巫女不是說了,并非兇兆,不過是圖個吉利,”徐徊不甚在意,“再說,我這讀書之人能有何兇險,倒是你,終日走南闖北與各色人馬打交道,還要時刻謹言慎行……”

說着,他左右打量,悄聲低語,“我不過才扮了這麼一會兒,還隻是為了來遊玩,便已然有些心力交瘁。可你終日都要如此,那般辛苦與酸楚,簡直難以想象。我無法為你分擔,便隻能以此來求個心理安慰,難道這點微渺心願,阿生也不允嗎……”

“可……”話到嘴邊,卻見其面色憂慮,眼神乞求,葉任生隻得将後話咽了回去,“那,那我,定會好好戴着它,不辜負你的一番心意。”

聞此,徐徊臉上立時綻放歡笑,“這樣就最好不過了。”

徐徊笑起來時,眼角輕揚,眉尾彎彎,兩相與唇弧、眸光輝映,總叫人不由得心生歡喜,随之歡笑。

現下雖敷着女妝,卻顯得眉眼愈發奪目,眸光也愈發深邃,讓知曉其原來面貌的葉任生瞧了,心頭總莫名一頓一頓地發緊。

“怎麼了?”見其雙眸緊緊盯着自己,徐徊擔心面容有異樣。

“沒,沒事。”

葉任生趕忙側開了臉,腳步一轉,朝那湖邊走去,“走吧,趕緊去放花燈。”

漣州當地花燈制作工藝同别地基本一樣,但花廟祭禮所用花燈不同,除卻底座外,周圍裝飾花瓣基本皆為鮮花花瓣粘連而成。故而當燈芯點燃後,花色光芒要遠盛尋常花燈,于水波之中來回蕩漾時,便顯得格外流光溢彩。

而且燈火熏蒸花瓣,會有淡淡花香四溢,彙聚一齊,使得滿湖沁心。

葉任生從徐徊手中接過花燈,于湖邊點燃,撫手祈福後,置于水面,任其随波蕩向遠處。

轉頭卻見徐徊仍舊手捧花燈,阖目祈禱,眉宇虔誠,不禁側目凝望良久。

直待他将花燈放入湖中,推向遠處,才輕抿起唇角,望向那花燈,“你怎的祈福了那麼久?”

徐徊睫羽半阖,眼角彎彎,“許是我比較唠叨,又比較貪心,一求就求多了,但願花神莫要嫌棄才好。”

“那你都許了些什麼願?”葉任生輕笑。

徐徊搖搖頭,故作神秘,“秘密。”

放過花燈後,二人沿街賞了幾處熱鬧,沒忍住也掏腰包買了幾點小玩意兒,随後又轉到了另一側湖邊。

葉任生本瞧着湖景雅緻,想繞去對岸轉轉,但看徐徊端着雙臂,踩着不趁腳的女鞋行女步,行走得愈發緩慢而辛苦,便隻得作罷。率先以腹饑為由,提了回返的話頭。

徐徊本還想再撐一撐,奈何實在腳痛不已,隻得跟着返回。

回到客棧,徐徊立時扯了面紗和外衫,扒去擠了他一整晚的女鞋,癱在榻邊上喟然長歎,“這女兒家當真是辛苦,光是這行走坐卧的規矩,便叫人筋疲力盡。”

葉任生寬慰道:“該是你不适應的緣故,男子行走坐卧也少不得規矩。”

“那遠沒有女子規矩多,聽白天那嬷嬷說,飲茶吃飯時規矩更多,”徐徊搖頭洩氣,“說句不當聽的話,我方才一進門,便有些慶幸自己生非女子……”

說着,他翻身看向坐在案前倒茶的葉任生,“我也因此,愈發敬佩阿生你了。”

聞此,葉任生無奈地笑了起來,“那或許我也該慶幸,雖生為女子,卻打小習得男兒規矩,少吃了許多苦。”

“少吃了許多苦嗎……”徐徊不禁垂眸望向她對于女子來說,過于平坦的胸膛,與明顯過大的雙腳,喃喃自語。

飲過兩杯茶壓饑,葉任生望向徐徊,“想你疲憊不願再挪動,我叫六鑼去鶴館要了酒菜來,你且先去洗漱幹淨,我在隔壁等你。”

話音剛落,徐徊胃囊很識時務地咕咕叫了兩聲,叫他好生尴尬,“嘿嘿,本該要陪阿生在花廟吃頓百花宴的。”

“又不是過了今日再無祭禮,百花宴來日總有機會吃,不急在一時。”

說罷,葉任生起身走出門,“你趕緊洗洗吧,酒菜涼了我可不等你。”

“哎!”随着葉任生關門,徐徊立時從床榻上翻了起來。

徐徊動作倒是不慢,待他收拾妥當,來到葉任生新開的客房時,酒菜還全都溫熱适宜。

徐徊一進門,便嗅到了空氣中的劍刺梅茶香和醇郁的酒香,“哇,阿生要了什麼好酒,如此醇香?”

許是急着來吃酒,徐徊并未将發髻绾起,隻在腦後别了隻青簪束發,衣衫也未束腰帶,顯得頗有幾分失禮,卻也格外恣意無拘束。

見人如此,葉任生難得沒有蹙起眉頭,反倒覺出了十分灑脫。

“浔岩夷酒,可曾聽說?”

“當真?”

徐徊行至窗邊,瞧見滿桌珍馐,眸光大開,立時吩咐小厮回房取先前尋來的漿果。

“聽聞這浔岩夷酒甚為難求,阿生是何時尋來的,竟一直藏着不叫我知曉。”

“這不是拿來招待你了嗎。”葉任生将其身前酒杯添滿。

“嘿嘿,”徐徊撫杯憨笑,待酒添滿後,也不多客氣,立時仰頭一飲而盡,“妙哉!”

正巧小厮将東西取來,徐徊将瑪瑙泡擺在空碟中,“阿生有好東西想着我,我自然也有,雖說比不得這夷酒珍貴,卻也是難得。”

葉任生驚訝,“以為出了偏西南地界便很難尋到了,沒想到漣州也有?”

紅潤飽滿的漿果光澤誘人,葉任生立時撚了一顆下酒。

“也是巧合,前日去漣南閑逛,從一上山劈柴的農戶手裡換來的,不多,隻有這些,我置在涼水中存了兩日,瞧,還很新鮮。”

是巧合還是特意為她而尋,葉任生其實心下明白,便愈發覺這甜滋滋的漿果汁水不僅沁入喉管,更是沁進了心窩裡。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徐徊隻當她是喜歡吃,趕忙将果子推到她跟前,傻兮兮地笑着吐露了實話,“阿生愛吃多吃,吃完了我再去找來。”

聞聲,葉任生唇角的弧度愈發上揚了些,眉眸粲然,直叫那孟浪書生看呆了去。

“阿生笑起來真好看。”

不知怎的,這話竟叫葉任生感到臉上發燥,趕忙輕咳着望向滿桌菜,“再不吃,菜都該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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