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女兒把家裡新買的車開走了,接到警察電話的寒顔和丈夫許赫赫立馬打了車前往警局領人。
等夫妻兩到達警局,那邊三個男孩的家長都已早一步趕到了。
梁母嘴上在罵着不争氣的兒子,其實卻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你真是丢光我們的臉了!人家寒家是大戶,看不上我們,你沒臉沒皮的還追上去做什麼?!”
梁父陳東撇了眼寒顔兩口子,陰陽怪氣的說,“棉棉是c大的高材生,人家母親一口一個她家閨女會成為大專家呢,我們這種小戶哪裡配得上人家未來大專家?”
“陳東,你看這事鬧的,我們事先真不知道啊。”許赫赫匆匆掃了眼被打的眼底青紫的女兒,接着先向認識的梁父歉疚道,“你這話說的,我們不都是差不多家境嘛,都是普通人家。”
已搞明白事情原委,知道是自己兒子總糾纏人家閨女的阮芳,倒沒有護短,她用手指狠狠戳着阮序腦袋,“我跟你說過,目前最關鍵的是努力學習,考上個好大學!你到底在做什麼?!死皮賴臉纏人家姑娘做什麼?!”
害怕才做過心髒手術的母親氣太狠,阮序哭着說,“媽,是我的錯,您别氣壞心髒了。”
“你還記得我做了心髒手術?!你爸爸是這個德行,沒想到,你也繼承他的腦子,難道沒女人你就活不了嗎?!”看到兒子肖似那跟情人逃到國外不回來的前夫容貌,阮芳做過手術不久的胸口又疼了起來,她咬牙切齒的扔下話,“跟我回家!别在這裡丢人現眼了!”
阮序跟在母親後面離開了,梁涼很快也被父母帶走了。但高齡年邁的秦祈爺爺受制于老觀念,覺得和男生打架争女人的孫子實在是丢了祖宗八輩子的臉。老人家用拐杖狠狠抽打在秦祈腿部,邊打邊痛斥,“是我沒教育好你,是我對不住你爸媽,我打死了你,也會自己了斷,我們祖孫一起到地下跟你爸媽跟你奶奶忏悔!”
寒棉棉擋在了不斷哭泣的秦祈前面,“爺爺,我對祈祈是真心的,您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沒處理好關系,讓祈祈委屈了。”
老人家看到寒棉棉就來氣,他揮舞着拐杖威脅,“你别以為我不敢打你!你再不讓開,我就連你一起打了!秦祈才多大,你比他大了六歲,沒你刻意引誘,我不信我孫子能變成這樣!”
眼見女兒真要被打了,許赫赫朝一直偷笑的妻子狠狠翻了翻白眼,接着忙上前攙扶住老人胳膊,柔聲勸和,“您老别氣壞了身子,您看,我們先出去,您到我們家坐着好好聊,行嗎?當認門了,以後大家都是親戚了。”
老思想的秦祈爺爺覺得都鬧到警局了,孫子跟失了名節差不多,除了嫁寒家,也沒更好的解決法子了。為孫子将來在婆家能好過,秦祈爺爺固然心頭憤恨,還是面上和緩下來,順着許赫赫的話緩緩放下拐杖。
帶着秦家祖孫走到停在警局裡的自家汽車旁,許赫赫打開汽車後門,看到放在座位上的生日蛋糕,當即笑了,“怪不得棉棉說她晚上不回家吃飯了,原來是要給人過生日了。”許赫赫轉身握住了秦祈的手,“是叫祈祈吧?叔叔一見你就喜歡,好個漂亮的孩子啊!”随後許赫赫又不斷對着秦祈爺爺誇贊他這孫子生的太好了。
寒棉棉坐在副駕駛,寒顔則負責開車回家。
“哎呦,還有禮物呢,我看看是什麼?”同秦家祖孫一起坐在後座的許赫赫在女兒慌亂眼神中,打開了一旁袋子,見到那奢侈品華牌經典項鍊盒子時,男子驚訝片刻,而後把盒子塞到與他隔了個秦爺爺的秦祈手裡,“祈祈啊,棉棉對你比對我這個親爸還好呢!我這個親爸還從沒收到過那麼貴的禮物呢!”
“叔叔,我不能要這個,這個太貴了。”雖沒有過,但也聽同學談過這個牌子的秦祈,知曉裡面的項鍊絕對很貴,急着擺手推拒。
“棉棉給你的,你就拿着。”許赫赫把盒子塞回秦祈手裡,又吩咐開車的妻子,“先别回家,直接去飯店吧,我們去飯店吃完再回去。”
“好嘞!”駕駛室的寒顔聽到後排祖孫的推辭聲,笑眯眯的說,“禮物是棉棉的心意,你們拿着就是。這頓飯呢,是我和她爸爸的心意,你們也别拒絕了。一頓飯而已,吃不窮我們的。”
聽人家母親都這樣說了,秦爺爺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許赫赫則好奇拿出袋子裡另一個大盒子,“呦,這還有個禮物呢,我看看是什……”
“爸!别拿出來!”想到袋子裡那一大盒套,寒棉棉囧的不行,馬上伸手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