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那氣勢不知道的以為去砍人,真是替和李南星相親那哥們默哀三分鐘。
要不是他聰明,死活不告訴這小子李南星在哪相親,他這個沒良心的是覺對不可能回來接他的。
周時序嫌吵,擋了擋耳朵,“你很煩。”
說話時候眼睛還關注着手裡屏幕的時間點,生怕去晚了。
得,就這點出息,張志傑送了他幾個白眼,拍了幾下車後座,“别看了,我走時候還在吃,喝的剛買上,你過去喝一輪再去接她都來得及。”
周無情一聽這話臉立刻就沉了,“你讓我等她相完親再去?”
張志傑:“不然怎麼着?你沖進去,說哥們我她前男友,替她把把關,咱一起吃點?”
“還是沖進去直接把人帶走,順便結個賬,和電影裡似的,宣誓一下所有權,問題是,李南星現在也不是你對象啊...”
周時序眉頭蹙了一下,看過來的眼神帶着刀。
張志傑不管,“萬一人看對眼了,隻會嫌你礙眼,或者起到反作用,當面搶人更刺激...”
周時序臉徹底變黑,“滾。”
“得,又讓我滾,我不告訴你在哪,你自己猜去吧。”
周無情又踩了一腳油門,“張志傑,别拿這事開玩笑。”
叫他全名了,下一個該暴走了,“你叫我爸爸也沒用,我沒開玩笑,你要是不老老實實把我送去喝酒的地方。”
說到這他才意識到車速太特麼快了,忒吓人了,于是抓着把手叫喚:“你開慢點!”
“人在哪?”周時序冷聲問。
“你現在就算打死我,我也不開口,就幾分鐘的路程,她跑不了,我就想問你累不累?”
這人累不累他不知道,但他挺累,特别周時序冷漠無情把他拎出車裡那一瞬間,他人麻了。
不帶這麼重色輕友的,況且還是個已經分手多年的色...
所以他覺得可以趁機宰他一波,“我這情報值不值一個大禮包?不然李南星剛回來就被人截...”
周時序似乎很不願意聽接下來的那些字眼,冷着臉打斷他:“想要什麼自己拿。”
這還差不多,張志傑心滿意足,翹着二郎腿打量周時序,表情很難看,油門踩很重,手裡握的仿佛不是方向盤,而是武器,指節捏得發白。
張志傑:......
啧,這戀愛腦。
“不就相親嘛,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不準人相個親了...”
相親算什麼,分開這麼多年,誰知道李南星在國外是怎麼生活的,就她那長相,大學期間談個四五次不也很正常?
周時序就是太理想當然,或者說他自己放不下,封心鎖愛,也把李南星歸為和他一樣。
可人總是會變的。
但這些話他不能說,周時序也不可能不懂,他就是不敢想而已,騙自己也騙别人。
玩笑歸玩笑,這種話說出來是紮進他心髒的刀。
歎了口氣,張志傑摸出煙,剛叼上還來不及點,周無情:“别在我車上抽。”
“......”我就應該給你來兩刀。
張志傑一臉憤憤把煙塞回兜裡,拍開手套箱,撈了顆棒棒糖。
拆的時候,不忘記找事:“周時序,你最近是不是糖瘾犯了?我記得前兩天還挺多...”
周時序冷着臉,不打算理他。
張志傑很傷心:“你爸爸我今天算是徹底心碎了,今晚不把你弄醉哥哥我改姓周。”
酒吧是高中一起玩到現在的哥們程昊定的,包廂,要說和古城的有什麼區别,無非也就是苦情你不愛我我愛你的歌變成了吵鬧的聽不懂的英文歌。
包間在二樓,一進去坐得滿滿當當,張志傑自認為是暖場王都有一瞬間的不習慣:全場除去程昊和周曦曦他一個不認識。
給他兩留的位置還是C位,屁股還沒有坐熱,一堆人起哄遲到罰一杯,二兩的杯。
周時序着急趕着去找人,打了聲招呼就要跑,被他摁了回來。
就耽誤這麼一分鐘,周時序都要急得快殺人了。
“又幹什麼?”周時序拍開他的手,語氣非常不好。
平心而論,要是在以前,接下來的話他不會說,李南星哪次有事,周時序不瘋,早就見慣不怪了。
但這次不一樣,周時序愛不愛聽不管,這人一涉及南星就沒了理智。
他作為這麼多年哥們得提醒提醒他。
“周時序,哥們給你個意見,别去找南星了,相親相親,肯定是家裡安排的,保不齊人兩家都是好朋友又是世交什麼的,這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突然跑去算個什麼事?”
“想都不用想,你控制不住自己,你是舒坦了,讓李南星怎麼辦?再說了,人男方為什麼就要承受這種場面?人又沒必要為你的感情買單。”
“你要是舍不得,你給南星發微信打電話,怎麼着都可以,别橫沖直撞跑去,後果可能還是南星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