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觸到她的眼神,唐獻有些發懵,他剛想問,鐘靈就搖着頭移開目光。
這是什麼意思?!這種鄙夷不屑是什麼情況?!
他還沒嫌棄她輕浮,語言挑逗,她倒是先嫌棄自己來了,唐獻又氣又不知該怎麼發洩,最後隻能生悶氣。
姬天辭很快一頭鑽進煉丹室,除了上課學習吃飯幾乎不出來,雲秋也一手清氣丹一手鏡子,瘋狂回複,雲冬在一旁給他整理聯系名單。
主要是沒想到學生們反響這麼激烈,導緻私信爆滿,回複起來太費時間。
鐘靈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在商店裡尋摸有沒有什麼可以送他的。
這麼一想,還真不知道送什麼,既不能送草藥,也不能送礦石。
索性直接去問:“雲秋,你有什麼想要的?”
雲秋擡起頭,眼底青黑,沒精打采,語氣虛弱:“什麼?”
鐘靈就更愧疚了,“我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就像我送給小辭的草藥和伍柒的石頭,那些你應該不需要,你看你有沒有......”
她的話沒說完,就看見雲秋眼睛一亮,笑容重新回到臉上。
“你會送給我嗎?”
那期待的眼神顯得更加可憐......
鐘靈點頭,“會,我能辦到的話。”
“能!一定能!”雲秋一個箭步沖過來,“就上次給伍大哥的石頭就好。”
鐘靈好奇道:“那個對你也有用?”
雲秋斬釘截鐵:“有!”
他的眼睛亮亮,恢複了之前的神采。
鐘靈答應道:“好,改天給你。”
雲秋立馬興沖沖回去當客服,比清氣丹都好用。
【給孩子可憐的,我都心疼了】
【主播估計也過意不去了吧】
【太慘了太慘了,還我帥氣雲秋】
【現在有種虛弱感,陰暗的帥】
【你這濾鏡太深了】
【主播快點補償!孩子快撐不住了】
【孩子也挺實誠,一個石頭又開心了】
鐘靈蹲了兩天,終于花了10積分買到那個礦石,将他拿給雲秋。
雲秋捧着像寶一樣,然後恭敬地将聯系名單呈給她:“請您過目。”
稱謂都變了。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随機也不等她說别的,跑去研究石頭了。
姬天辭也終于從煉丹室裡出來,通知大家來取,第一粒隻要50加隆。
這價格簡直是太低,實在匹配不上姬天辭花費的心血。
女孩們......哦不,也有男孩,加一起大約有80人訂購了減肥丹藥。
又到了周六,伍柒坐在鏡子前。
他平時話太少,留學生們為了能讓他直播,這回是真的逼着他寫草稿,姬天辭叉着腰在一旁看着他。
伍柒還沒說話她就知道他要說什麼,馬上拒絕:“不行,伍大哥,我上次都說了這回是你,你不能打退堂鼓。”
“nonono,你不寫的話到時候肯定又沉默,看在我練了這麼久還陪你的份上,快寫!”
“寫完了,你到時候就照着念。”
伍柒小心翼翼道:“其實我可以說的。”
大家都不信,他們最早碰見伍柒都是在比武大會上,跟在他師父後面,往那一杵,很唬人。一開始都是點頭之交,耐不住田三火自來熟,到處跟人結交,結果在伍柒這碰了釘子。
一開始以為是他高冷,後來發現他不僅慢熱,還有些悶,别人問什麼他答什麼,答的也簡短,而且從不主動找話題。
伍柒就像塊石頭,沉穩又沉默,風吹不倒,雨打不動,作為朋友這樣的人很可靠,很有安全感,就是存在感太低,偶爾他們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伍柒歎了口氣,“我知道了,我寫。”
姬天辭十分欣慰,“這才對嘛。”
終于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張,現在正擺在他面前的桌上。
鐘靈開啟直播,示意可以開始。
伍柒的體格比較大,占滿整個畫面。
“大家好,我是伍柒。你們也許不太記得我......”
[我記得,你非常顯眼!]
[你的肌肉很大,怎麼練的?]
[我第一次私下見你們就被你吓到了]
伍柒立馬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有要吓人的意思。”
[姬天辭:不是你的問題,是他們膽子太小!]
[田沛焱:就是就是,這有什麼吓人的]
[鐘靈:你太強壯了,心虛的人自然會怕]
伍柒知道他們在鼓勵自己,“謝謝。”
他緩一口氣,繼續道:“我是一名煉器師,來自終南山樓觀台,這裡和龍虎山一樣也是道教的發祥地之一。”
“追溯起來,甚至比龍虎山還要久遠,他是中國道家學派創始人老子築台講經之地。”
“與龍虎山不同,他們是正一派,而我們是全真派。”
“我從小在終南山上長大,由我的師父撫養成人,十幾年來我都是在煉器中度過,不常與人交流,所以性格沉悶,不會說話。”
說到這兒,姬天辭反而有點懷疑自己,“他沒看稿子吧,我們是不是應該相信他,他好像真的能說。”
“煉器是十分枯燥且需要耐心的事,開始學習時并不是一上來就可以開始煉器,而是要不停舉起上萬次錘子,要鍛煉自己的體能,直到能毫無阻力地揮動錘子,讓每一次錘打都到極緻。”
“直到現在也經常要練習,我的肌肉就是這麼得來的。”
“而後要系統學習煉器的材料和特性,針對不同的材料要用不同的錘打方式和煉器方法,這跟煉丹有些像。”
“而煉器的所需工具比煉丹還要多,我們的爐子也比丹爐要大得多,一樣的是,我們都需要火種。”
“不同的是,我們的火種效果要猛烈,才能夠煉化礦石,我的火種就取自九天離火,至陽至烈,很适合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