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擔心孔尚隐像姬天辭一樣,表面看起來文文弱弱,其實力氣很大,所以一直憋着一股勁,免得碰上沒有應對。
卻發現,孔并不是力量型,而是敏捷型,速度和反應力跟鐘靈不相上下,根本沾不上她的邊。
力量型的重擔交給了伍柒。
本來還在慶幸兼具技巧和力量的雲秋下場了,卻沒想到來了個超大塊頭,展臂能死死圈住兩個不費勁。
賭一把他的技巧不行,卻又發現他的技巧隻比雲秋差一些,而差的那一些完全可以用他比雲秋更強的力量補足。
那個像泥鳅一樣擾亂他們節奏的田三火下了場,上來個更瘦弱的雲冬。
誰知道這個小孩跟開了天眼一樣,似乎能夠精準預判他們球的走向。
看過直播的格蘭芬多隊員立刻反應:“他是不是作弊了啊?!”
雲冬搖頭,“不,是天賦,我們從不作弊。”
氣得他們在空中一個倒仰。
而找球手楊冶馥、擊球手鐘靈和唐獻、守門員蓮璨四人一如既往地突出,他們之間的配合也比去年又要強上一層。
可以說是固若金湯。
這場比賽比雙方想象的都要更快結束。
哨音吹響,判定中國留學生會取得勝利。
雙方都是一愣,格蘭芬多沒想到他們會輸的這麼快,留學生們沒想到這回對方竟然沒有動歪腦筋,真的堂堂正正跟他們比了賽。
這一次看台上響起了掌聲,不再靜默。
留學生們喜上眉梢,格蘭芬多垂頭喪氣。
他們主動向格蘭芬多伸出了手。
鐘靈對艾裡安說道:“謝謝。”
艾裡安不解:“謝什麼?”
鐘靈說:“謝謝你們給了我們一場公平的比賽。”
艾裡安先是愣了愣,又苦笑道:“所以我們輸的這麼快。”
鐘靈把頭一甩,“要不是他們搞些歪門邪道,輸的會比你們更快。”
艾裡安:“.......”
好像被諷刺了,不知道怎麼接。
【不是,姐,你這到底是安慰還是諷刺啊】
【我姐永遠不走尋常路】
【不錯了,要是太子估計會說:應該的,是我們太強】
【強者無需多言】
果不其然,賽後艾裡安被斯萊特林隊長瓦克多·諾特狠狠嘲笑了一番。
“手下敗将,你們在他們手裡撐得時間不到我們的三分之二。”
艾裡安輕描淡寫将鐘靈的話複述給他,并補充道:“大概是因為我們不作弊吧。”
氣得諾特龇牙咧嘴。
第二輪魁地奇比賽到來前,留學生們開啟了直播。
孔尚隐端坐在鏡子前,面前放着紙筆和一小碟朱砂。
大家進入直播的速度很快,人數眨眼就到近300人。
“大家好,我是孔尚隐,既是一名儒家弟子,也是一名道教弟子,是少有的儒道雙修。”
“道教前幾次我們提到很多,我也是全真派,挂名在白雲觀研習符篆。”
她将桌上的紙拿起,介紹道:“這就是上一次大家提到的黃色長方形紙,它的學名叫符紙,由特殊材料制成。”
“我們通常會在符紙上畫下符篆,符篆是真正起作用的力量,而符紙是承載力量的媒介。”
“所以符篆師修行到一定境界,無需紙筆,以指為筆,以天地為媒介,自能施展。”
“而寫在紙上的符篆,一是由于符篆刻畫需要時間,先行寫下,用時隻需将符紙扔出去就好,節省大量時間,二是可以讓不會符篆,甚至不會修行的人也擁有使用符篆的能力。”
[普通人也可以用?那我們能用嗎?]
[這個不需要施展?]
孔尚隐點頭道:“不需要法力催動的符篆是可以的,隻是修行之人用起來更順手,而需要法力催動的大多是極複雜、能量極大或是殺傷力極高的符篆,那些一般人也用不上。”
“所以符篆是一種方便快捷、能夠寄存法力、提高戰鬥力和自保能力的絕佳手段。”
[那符篆能幹什麼?]
[是不是和法器有點像?]
孔尚隐這回又搖頭,“符篆是一次性用品,一張符咒隻能用一次,而法器是長期持有。與其說像法器,不如說像是你們的魔咒。”
“符篆就像是提前刻畫下來的魔咒,随時取用。”
[我去,那豈不是隻要準備的夠多,麻瓜也能變成巫師!]
[那我們的優勢豈不是沒了?]
[這個可不興引進啊]
孔尚隐笑了聲,“所以你們的優越感其實并不牢固。”
其實她有在嘗試将魔咒融進符篆裡,或者說給魔咒也找到一個便捷簡單的承載媒介。
當衆人都以為她要繼續諷刺下去,她卻停下,轉頭說道:“符篆的功能主要分為三大類,功能型、攻擊型和防禦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