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舉手:“我知道隊長能得分——但是我也在前排哎,吉永學長,我想扣球!”
土生若有所思:“反正是起高打調整攻了,不如走短距離給我們後排扣吧。”
須藤老實道:“我後二沒後三順手。”
吉永接受意見:“沒問題,我見機行事。”
渡部:“别無視我!”
自由人石山選擇不加入讨論。
暫停結束,雖然在場下說着要“冷暴力”渡部傳給别人,順利起球後吉永最終還是選擇了4号位。
王牌的攻擊力本就不差,又有快攻掩護,錦山終于打斷了山口的發球,19比16。
比分交替上升,雖然之後又在影山的強發輪抓住機會連續得分了一次,但分差還是維持在兩分,無法拉近。
“那個10号,”伊達步開口,“在前排是不是沒怎麼扣過球?”
20比21,發球權回到烏野這邊,梅津輪轉到後排。
“第一局梅津同學的扣球……”原野綠組織語言,“狀态比較起伏。”
“狀态起伏?”伊達步眨眨眼,“明明攔網手感不錯?”
原野綠沒能回答,她其實也不太明白梅津匡吾郎為什麼像有心理障礙一樣恐懼揮臂。
明明這個月練習中和飛雄配合快攻的成功率不差。
“可是那個梅津同學不能扣球的話,會影響我們的攻擊節奏吧?”
伊達步比劃道:“明明從山口同學到影山同學,還有剛才的和尚頭學長,我們有三輪強發球輪,但即便接下對面一攻變成我們這邊的機會球,得分的難度卻還是很高。”
原野綠肯定她:“錦山估計也發現第二局基本不給梅津同學球,攔網的注意力偏向兩端了。”
時間、空間、人數,都是影響網口較量成敗的因素。
雖然減少了梅津的扣球數,第二局在失誤上的失分比第一局少,但實際上隻是把壓力轉化到了邊攻手身上。
少了快攻的誤導,錦山的中間攔網手便能集中精力防兩邊攻手,而烏野并沒有強力接應,主攻在2号位的進攻不如4号位順手,即便影山有積極調動後攻增加選項,扣球手們仍舊常常面臨雙人攔網。
而這種積累的壓力并不僅僅給到攻手,也同樣要落到甩不開攔網的二傳手身上。
“現在還有幾次換人機會?”伊達步扭過頭。
“兩次。”原野綠回答她,“上半局梅津同學發球的時候換過一次木下學長,山口學長換的是月島學長。”
“哦……”伊達步點了點下巴,“影山同學和和尚頭學長本來就是強發輪不會換,志也雖然不知道現在成功率怎麼樣,但也是跳發輪。”
她眼神一亮:“我們的隊長應該不是跳發或者跳飄選手?”
不等原野綠回答,短促的哨音響起,烏野使用了最後一次換人機會:13号伊達晃,更換1号緣下力。
“哼哼,”預想實現,伊達步滿意地支起手捧臉,“小晃的跳發比志也要更強哦。”
[咳咳]
原野綠把目光從莫名心情雀躍的伊達步身上收回,三号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小綠,機會,很好的機會!]
比賽進行中突然被打擾,原野綠不滿地擰眉:“不是說好安靜——”
[支線任務、有支線任務的線索!]
标着“伊達的秘密”的電子框跳到眼前,原野綠被吓得一個後仰,好在在場的另一個人注意力在球場上。
黃金周突然冒出來的支線任務,由于沒有任何提示也沒有強制性限制,雖然三号總是動不動拉出電子屏來晃一圈,但原野綠毫無半分完成任務的動力。
她決定在三号正式回答什麼叫“戀愛系統不是本質mod”之前,對系統一律冷處理。
三号似乎自知理虧,嘟囔着[我對小綠已經很好了],[日常任務都幫你勾掉了哦]之類的,大多數時候的都在減少存在感。
以緻原野綠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在完成任務……啊。
她一錘手心:“梅津同學的扣球障礙不會是系統懲罰吧?”
[當然不是]三号辯駁,[我才沒有這種強制執行力——不、有的,我當然有懲罰能力,但是才不會影響npc角色]
“那懲罰對象之所以是飛雄不是我,是因為我是npc角色嗎?”
[倒、倒也不能這麼說]三号支支吾吾。
[不對,我們現在要讨論的是支線任務啦,“伊達的秘密”!]
三号把一個加粗的紅色箭頭标到伊達步頭頂:[雖然不知道是觸發了什麼條件,但線索提示出來了]
電子風的虛拟圖标明晃晃地指向漂亮學姐的背影,原野綠很想揉揉眼睛阻止這樣風格不合的畫面出現,卻見箭頭突然變大——
“無觸球得分!”
伊達步幾乎要小跳起來鼓掌,身邊能慶祝的人隻有原野綠,于是那張讓人想停止呼吸的臉湊近過來,滿是笑意。
“小晃發球得分了哦!”
原野綠愣了半晌,看向下方的記分牌:22比22,烏野在局末追平了比分。
“……”
她在伊達步有些迷惑的注視中,擡手抓住隻有自己看得到的虛拟箭頭,一把拉下,捏成一團。
三号發出驚恐的吸氣聲。
“确實是超棒的發球。”她笑着附和伊達步。
“聽着,三号,”心裡的回答在三号聽來卻猶如魔鬼。
“我才不管什麼任務、秘密、提示還是懲罰,”
“再在我看比賽的時候冒出來,你就死定了。”
[……]
[遵命,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