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魚。”
兜兜轉轉,所有人的行動軌迹都被那兩個人了如指掌,潔世一絕望地看着最後一球被糸師凜搶走,哨聲的出現,結束了這一場比賽。
“紅隊vs白隊,5:1,紅隊勝!”
脫力的潔世一跪坐在球場上氣喘籲籲,他的眼神是明擺着的痛苦,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一場的心神俱疲,太可怕了這支隊伍,無論是藤間鳴還是糸師凜,他有一種所有的想法都被看穿的恐懼感。
藤間鳴的體力降到了底線,他轉過身一把勾住凪的脖頸,将全身都挂在他身上,嘴唇貼着他輕輕說着:“過去,Nagi,你是我的了。”
“......好。”凪誠士郎用手圈住少年的腰,和隊友将要分别的失落被鼻尖萦繞的淡香吹散,凪誠士郎遵從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和潔組隊是因為輸給了他,而現在,他又輸給了鳴,果然,他和鳴終究要在一起。
“再見,蜂樂、潔。”
路過坐在草地上的潔世一和蜂樂廻時,凪誠士郎淡淡地朝他們點頭告别。
藤間鳴低頭看見了那個垂着頭看上去很失落的墨藍腦袋,上面還有一根呆毛左搖右晃,他一個沒注意,就下意識拔了拔那搓呆毛。
“嘶、藤間君你幹嘛?!”潔世一捂着發痛的頭皮,懵逼地擡頭看旁邊彎腰拔他呆毛的少年。
潔世一對人的容貌一直沒有特别大的感受,但這次不一樣,少年湊得太近了,近到潔世一都能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上勾的殷紅眼尾、精緻的鼻子,運動導緻的泛紅唇瓣嫩到簡直能滴水,這家夥,皮膚細膩到連毛孔都看不見啊!
畢竟是容易被美色蠱惑的年輕氣盛,潔世一啪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多看一眼自己性取向變了。
“你、你有什麼事嗎?”剛剛的質問聲柔了不止一個度,聽的潔自己都忍不住紅臉,他怎麼這個樣子對一個男的講話啊?!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藤間鳴理直氣壯地沒有對之前的行為做出解釋,他直起腰,心情算好的朝他笑了笑,丢下句話就接着往紅隊那邊走:“下次,你能追上我嗎?潔世一。”
蟻生在一邊用手指卷着頭發等着自己的偶像歸來,看見藤間鳴他無所事事的眼睛都亮了:“連出汗都這麼潮,不愧是我看中的潮人同伴!”
“謝謝你,小蟻,你也很潮。”藤間鳴說完整句話就如同打蔫了的茄子,軟軟挂在了自己專屬的“茄子秧”上。
“Nagi,背背。”藤間鳴娴熟地靠在幼馴染身上撒嬌,聽的蟻生一陣嘟囔:“就是體力太差了......怎麼不叫我,我比這家夥潮多了......”
糸師凜往後看了眼,發現兩個發色相近的腦袋已經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了,他不屑地道:“愛撒嬌的軟弱家夥。”
随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們先去把濕球服給換了,看着少年裸露出來的纖細修長的身段。那個上面是有肌肉覆蓋的,但不同于他們充滿爆發力的厚實,藤間的肌肉薄卻不顯瘦弱,反而将他的身體雕刻的更加漂亮,經過鍛煉的腰腹有幾塊腹肌,顯得腰很細又有力。
凪誠士郎脫掉衣服後沒有着急換新衣服,糸師凜早就走了,蟻生也着急洗澡先行離開,這件獨屬于紅隊的更衣室,就留了他們兩個人。
高大的男生從背後抱住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小鳴,凪誠士郎的背肌結實發達,一弓起居然把裡面的人遮了個完全,剛運動過後的火熱身軀貼在前面男生的後背上,那發燙的皮膚讓藤間鳴不由哼了一聲:“喂、Nagi。”
“别推開我,小鳴,我不做什麼。”凪誠士郎咬着他的耳尖含糊地說着,話語裡低微的懇求和他眼裡磅礴的貪念對比極其明顯。
猶豫再三,藤間鳴手裡的毛巾被凪抽走,他還是順從地擡起了頭。
被毛巾擦拭過的身體沒有特别的濕,但還是有黏黏的觸感,更衣室的兩個人胸膛靠得極近,沉重的吐息從口唇傳出,兩個人高挺的鼻梁輕輕觸碰,紅唇上一片濕潤,掩飾不住的喘息聲性感至極。
除了他們自己,無人知曉這裡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