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隻是……”鷹西雖極力想控制自己别抽泣了，但身體的本能并不以他的意志為主，仍抽抽搭搭的，看着怪可憐的。

秦川不由說話的聲音都溫柔了一些，“說說嘛，是不是不把我當師弟了？我孤身一人流落到北大陸來，無依無靠的。”

“好歹現在認了大巫當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以後師傅就是我的父親。你是大巫收養的孩子，也是他的衣缽傳人，以後也是我唯一的親兄弟。”

“親兄弟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是說……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看我是個外來的獸人，不想當我的親兄弟？嗯？”

鷹西趕忙搖頭，“我沒有！我隻是……隻是……”

聽見秦川說把大巫當父親，把他當親兄弟的時候，鷹西感覺有點羞愧，也有點難為情，含在嘴裡的話也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口了。

“隻是什麼？有什麼話别憋在心裡，不然把自己憋生病了怎麼辦？快跟哥說說怎麼回事兒？”秦川耐心哄道。

“我隻是覺得我太沒用了，除了草藥，我什麼都不會，也幫不上什麼忙。秦川，我是不是不适合當大巫的徒弟呀？”鷹西說着，低下頭，眼眶又忍不住開始泛紅。

“怎麼會呢？我聽大巫誇過你好幾次，說你從小就聰明伶俐，學草藥一學就會了。”

“來，擡起頭！你是我們部落裡大巫的繼承人，身份高貴，又會尋藥治病，平時大家都很敬重你。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你也是很厲害的！”秦川細數着鷹西的種種優點，讓鷹西有點不好意思。

“你别誇我了，我的能力跟你比起來差遠了。”

秦川明白過來，原來症結在這兒呢。“我的本事和能力也不是天生就會的，也是經曆了各種白眼和被人瞧不起，才慢慢學來的。現在我們都是親兄弟了，你想學什麼，我都會好好教你的。”

“你還被别人瞧不起，受别人的白眼嗎？你在南大陸不也是大巫的徒弟嗎？”鷹西有點不相信。

“嗨！那都是大巫為了讓部落的人相信我，跟我學手藝，瞎說的。我其實就是個專門做菜的廚子，以前雖然有點名氣，但是現在都到這裡來了，以前的種種也隻是過往雲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