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不出所望的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上班,誰都沒有問發生了什麼,昨天晚上上班的時候廚房的所有人都看到山治手裡拿着角紅着臉回來的,量誰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的唯就沒那麼多煩惱,無非就是找個好地方度過休養期,再抽空去餐廳搞好關系,以及找制作限制器的材料。
不知道什麼原因,限制器已經不起作用,完全變成一塊普通的手環,即使不再有特殊的作用,也有特殊的意義。
這是他唯一能讓他寄托思念的物件,每當想起父母,再看看手環上的寶石,這樣就能想起父母陪在身邊的日子。
寶石的唯剛剛懂事是開始鑲嵌在手環上的,那時特别不喜歡手上多了件東西,一直哭鬧着要取下來,實在沒轍就把寶石送給唯。
寶石代表父母,哪怕有一天被迫分離,那便有寶石代替父母陪在唯的身邊。
那天是夜晚,安撫哭鬧的孩子入睡,輕聲細語的說着年輕時的青蔥愛情。
記得最清楚的便是母親的家裡不同意兩人在一起,可年輕人一腔熱血,一旦看對眼便一發不可收拾,愛情來之不易且談且珍惜。
兩人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夜色背井離鄉。
兩人遊遍千山萬水,經曆了轟轟烈烈的美好人生,縱使是萬裡山河都不及身邊人分毫,寶石就是在那個好時候找到的,可以說是兩人的定情信物。
如果寶石是岩石和歲月的結晶,那麼唯便是兩人愛情的見證。
魔法生物沒有固定的性别定位,你的外貌與特征雖然是固定的,但孩子不是,隻要你我都付出一顆真心亦能生根發芽。
在你侬我侬的時候,兩人開始想要一個孩子,所以兩個離家多年的旅人選擇回家。
說到回家,母親想到表舅當時的神情不禁笑出聲,唯不太懂這有什麼好笑的。
身為族長的表舅,往日要維持身為族長的尊嚴,唯每次見到的族長都是不苟言笑十分嚴肅的闆着張臉,不禁讓唯有些害怕,就連族長家那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都很少見面。
母親一邊感慨一邊說着,兩人不顧家人的勸誡擅自離開,原以為不會再回來,沒想到過了幾年就回來,感情還越發甜蜜。
兩人早已生米煮成熟飯,母親的家人也不好說什麼,作為族長的表舅被推出來安排兩人住處,用母親的話來說,那天族長臉上寫着:你們還知道回來。
母親離開後外婆很是傷心,以為是自己把大女兒逼走的,後來經過小姨的開到也逐漸看開了,說起小姨,小姨家的孩子竟然也他大上兩歲。
自那之後唯每天都纏着父母,讓他們多說些關于外面的世界。
父親很是神奇,他總能把很無聊的故事說的生動有趣,也明白為什麼他能俘獲母親的芳心。
如果不是離家多年,父親是最有潛力成為族中法術最具有權威的人,帶着唯遠離族地的老者便是上一任,父親離開後由大伯接過這個位置。
說起來,那位老者可以說是他的表叔公,隻是年代久遠,隔得親戚也不是一代兩代的,也沒必要追溯。
這事還是老者親自告訴他的,唯也問過老者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在遠離族地的地方居住,老者面上露出懷念的神色,慢慢悠悠的說:“我的愛人在他最愛的地方長眠,我想留下來陪他。”
在老者說出他不走的時候,唯明白,這一别便是永别,他用生命守候愛人幾十年,而他的愛人也等了他幾十年。
族中新一代的限制器清一色是大伯的手筆,族中有明文規定如果你的法術測試沒有通過是不允許擅自在公共場合使用法術的,而需要使用法術制作的限制器便是由大伯一手制作。
正如大伯的性格,整整有序,樸實無華。
看到父母曾經的限制器後唯才開始鬧的,無一不是好看漂亮的飾品,對事物的美醜随父母的唯更加嫌棄這隻有一個石頭料子的手環。
等見識到老者家中的裝修才不禁感歎當初把位置留給父親的原因,審美很重要。
除了過于質樸外大伯沒有什麼缺點,和父親如出一轍的對孩子十分親近,甚至說很喜歡孩子,唯上頭的兩個哥哥姐姐很照顧他,私下也和唯一起吐槽大伯的審美。
其實族人大多數都是有點親戚關系,隻是關系近不近罷了。
族中環境更像是村落,人口不多,稍微有點動靜就是全族都知道,父母當初離開時是多麼的轟轟烈烈,回來時就是多麼聲勢浩大。
回來後父親又回到了他教書育人的工作,沒錯他是個老師,專門負責法術相關的課程。
雖說不允許擅自使用法術,但是每個族人都可以加入法術課堂,畢竟想要從學校畢業還有一門課,就是法力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