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我可是聽到要找你才那麼快回來的。”

“學聰明了。”知道這兩年吃的虧太多，已經學聰明了，也沒想過能騙到人，隻是不知道那桌客人從一開始就是來找他的。

“咱們的金發王子還真是受歡迎。”有不少女性顧客吃這一套，餐廳的特殊位置也表明沒點鈔能力都來不了。

“你也不差。”今天不止來了一桌貴客，還有一艘軍艦停在外面，聽說有人能徒手掰槍杆，特意過來看看能不能把人挖走，可惜唯跑的太快了，連人影都沒見着。

“我還有更厲害的。”如果不在餐廳謀生，随便找個地方加入個馬戲團，表演個胸口碎大石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無敵的侍從還有更厲害的沒有展示，還真的越來越期待了呢。”掐着嗓子，流露出仰慕般的少女姿态。

有時候兩人就是這麼幼稚，相互惡心誰也不讓誰，如果不是從小就開始謀生，誰還不是個小孩。

一天的營業快結束了，太陽又在一點一點的落入水中，白天太陽帶來的餘溫早就被海風帶走一點不剩，可身後的金毛就是喜歡蹭。

“已經不熱了。”太陽都下山了怎麼還在身後蹭，擡手想把身後的人推開，環在腰間的手帶着他一起向後倒，如果不是另一隻手抓着扶手，恐怕兩人就要一個疊一個的倒在地上。

沒有感到疼痛反而變本加厲，拿額頭蹭唯後頸，蹭着蹭着感覺有東西在刮他的額頭。

原本擋住脖子的頭發被掃開，幾枚閃閃發光的鱗片出現在眼見，用手觸摸能感受到魚鱗一樣的觸感。

被摸的唯就沒有那麼好受，整個人打了冷禅，捂着後頸，猛地回頭看這個罪魁禍首。

“脖子後面有鱗片。”

“怎麼會，之前沒有的。”唯很确定之前脖子後面沒有鱗片的，怎麼會突然就長出鱗片了，山治認真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唯一臉嚴肅，此時山治瞬間明白這件事很嚴重。

此刻也顧不上餐廳還沒關門，唯拉着山治回到房間，後頸這種視覺視角就算唯在神通廣大也看多到，他可沒有貓頭鷹能把頭旋轉270°的脖子。

“确定是鱗片嗎？”上手摸确實摸到東西，手感也确實很像，但似乎不太一樣。

“沒有記錯的話确實是鱗片，但是和尾巴的不太一樣，太久沒見了不太記得。”先前僅一面之緣的魚尾此時被替換成當做一場夢的尾巴，那次的場景比初次見面更加記憶深刻，也更想幻覺，沒有留下證據證明那是真實的。

确實許久沒有變回去，就連上次睡不着到水裡遊泳都沒有變回去。

上次？

記憶跟斷片一樣，腦中完全沒有上次在海裡遊泳的畫面，自從上岸後他從來沒有在回到水裡，怎麼會有上次？

未知的事情太多了，連帶着頭腦都不太清晰。

既然能确定是鱗片那麼就好解決，過幾天再看看還會不會繼續生長，如果不長就繼續用頭發擋住，如果還在長就隻能動用些強硬手段，比如用法術掩蓋。

至于拔掉當然是排除在外的，脖子這麼脆弱的地方，鱗片怎麼可以拔掉，萬一傷到了怎麼辦，這裡可沒有療愈師。

沒有在海難中死去反而因為自己的失誤意外死亡可就說不過去。

他甯可在鬥争之中死去都不願意憋屈的死在自己手裡。

好在過幾天之後鱗片沒有往外擴散的迹象，既然這樣那就不管了，拿頭發擋住。

一天下午，山治還是像往常一樣死也不換掉他那身黑西裝，在廚房抱着移動冰塊，腦袋靠着腦袋。

被當成冰塊的的唯已經拿他沒有辦法，打又不敢用力，怕打殘了，說有說不過。

心中第一百次安慰自己，到冬天了就輪到他反擊了。

是的沒錯，到冬天就隻有别人嫌棄他體溫的時候。

正在想着冬天怎麼報複回去的唯感到後頸長出鱗片的地方感到一瞬的溫熱，他好像被親了。

洗碗的手一愣，機械的扭過頭，臉上呆滞的神情出現在近在咫尺的人的眼中。

你在幹什麼？

這句話唯沒有問出口，應該說是剛準備開口他好像就明白了什麼。

這個場景就差一句：兄弟，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