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廚房到娜美房間的路上,全是晶瑩剔透的鱗片,然而船上所有人都沒有感到一絲新奇。
現在船上有兩個病人,一個發着高燒,一個昏迷不醒。
薇薇懷疑娜美是因為偉大航路的天氣導緻的高燒,而唯的昏迷沒有任何人有頭緒。
“我早就發覺他不太對,我應該在強硬一點讓他檢查一下的。”山治精神有些萎靡,一個就能讓他傷心欲絕,兩個反而讓他哭不出來,因為頹廢占據了大半。
“唯好像在小花園受了傷。”當時成功打敗敵人的時候,唯還想和路飛烏索普一起開仙貝派對,幹杯的時候烏索普注意到唯心髒的位置有傷口,但是唯表現良好,所以他沒有多問。
上船重新出發的時候唯沒有換新的衣服,一來是嫌麻煩,二來是想着拿針線補一補或者幹脆放着不管,所以現在能明顯看到咬破衣服的洞。
把衣服脫下能明顯看到心髒坐在的上放有一個被咬出來的傷口。
“這好像是蛇咬的。”不止心髒,手臂上也有一個相同大小的傷口,兩個傷口的位置一對比,很像蛇咬的,那種熱帶雨林中的大蛇咬的。
“那就是中毒,怎麼辦,船上沒有解毒藥。”船上沒有船醫,解毒藥什麼的更不會有,最多就是解食物中毒的,可山治是個合格的廚師,食物中毒這種事故根本不可能發生。
“船上有沒有誰懂一點醫學常識?”船上都是些身強體壯,一個能打十個的,薇薇一問誰有醫學常識,三人指了指現在昏迷不醒的兩人。
這樣的情況下薇薇也沒有多問,但是三人毫無醫學常識讓薇薇再次懷疑這群人是怎麼在海上生存的。
測試體溫的時間一到,薇薇一看溫度計顯示,娜美現在體溫高達40度,随時都有可能死去,這下子直接把其他人吓到要立刻去找醫生。
吵吵鬧鬧的把娜美吵醒,她拒絕了去找醫生的提議,因為報紙上報道了關于阿拉巴斯坦的事,情況比預想的要糟糕,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找醫生了。
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唯不知道這些事,甚至連他現在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
一臉茫然的醒來,周圍的建築讓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畏懼,這是一個很莊嚴的地方,四周全都石像。
龍形石像全都對着中間,應該說是看着站在正中間的唯,像是在進行一場審問。
如果看到第一眼是畏懼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好奇。
唯看到龍形石像全都沒有眼睛,猶如印證着那句話,畫龍點睛。
這些沒有眼睛的的石像并非真正的龍,但也無法說這些是假的,因為他不敢。
蠟燭的火光照亮着這裡每一個地方,沒有被照亮的地方唯總覺得那裡有什麼東西,他不敢靠近查看。
既然周圍沒有看到出去的路,那麼方向轉向頭頂,可惜頭頂也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就像一望無際的深海。
一個想法從中出現。
就像深海一樣,盡管黑夜常年陪伴左右,但長期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才能适應這樣的環境,黑暗與他而言和白天沒有兩樣。
在明亮的岸上待太久,他已經開始忘記深海是什麼感覺,黯淡無光是什麼感覺。
唯閉上眼睛,想象着周圍是暗無天日的深海,這一刻他感覺他置身于水中。
耳邊開始傳來水聲,睜開眼睛,周圍的環境變了,這裡不再是莊嚴的審判,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瀑布,他所在的地方是暗無天日的瀑布底,而光明從瀑布頂照射進來。
想要離開就要遊到瀑布頂,那是唯一的路。
潛入水中唯才發現他的雙腿已經變回尾巴,看長度似乎長長了不少。
瀑布水流很急,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水流,哪怕是在洶湧的水流他都遇到過,但是這裡的水不一樣。
隻要他潛入水中就會有一股無形的裡在把他往下拉,像是不想讓他離開一樣。
每一次順着瀑布向上遊都會被沖下來,被狠狠的砸入水中。
久而久之,唯開始感到疲憊,現在不能放棄,他的體力沒有随着停下休息而恢複,一旦放棄就會永遠被留在這裡。
每一次被沖下來都會為自己的弱小感到無力,從前他曾天真的想過離開族地去見識外面的世界,當要自己獨當一面時他才發現這個想法是多麼的天真。
面對來勢洶洶的敵人他還幻想着父母會在身邊保護他,族人會趕走敵人,直到角被鋸斷的時候才認清現實,獨自一人在外最可靠的就是自己。
想的再好那也隻是想想,他是一個軟弱的人,他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說白了就是一朵在溫室成長的花朵,沒有經曆過風雨,卻總是幻想着在暴風雨中前行。
現在一次次從高處跌落便是如今逃避現實的下場,有這個能力卻沒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