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羅賓一直在等這句話,讓她沒想到的是唯會等到現在才問。
“所以才會說讓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走下樓梯,拉開烏索普剛才坐下的位置,伸手示意對面的椅子,有些問題短時間問不完。
正如羅賓先前所說的,她從8歲起就被通緝,往後的20年裡一直過着東躲西藏的生活。
在這個世界想要去别的地方隻能坐船出海前往其他島嶼,而海上又有海賊,一般人想要活命的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離開自己的故鄉,所以每個島之間的交流非常少,更别提曆史文獻,宛如大海撈針一般。
羅賓家世世代代都是考古學家,所以有很多關于這方面的文獻記載,關于唯的種族,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隻可惜那本書第二天就不見了。
多年前有人在一座荒島上挖出一副骸骨,骸骨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尾巴,頭上長有角,而骸骨旁邊有很多書。
這件事沒有掀起多大的波瀾,所有人習以為常,都以為隻是挖到了古代遺迹,骸骨研究過後就重新掩埋,希望死者入土為安,而放在一邊的書全都是空白的。
考古的人以為是什麼用特殊方法記載的書籍,放在這裡的書全都被帶了回去。
此後這件事再也沒有人提起,就像是一個已經結束的研究,被帶回來的書就這樣被存放在圖書館的某個角落。
直到書全都消失不見,有人發現圖書館的角落空了一塊,于是就把新的書放在那個角落,直到僅剩的書被羅賓發現。
羅賓一開始很好奇一本封面什麼都沒寫的書到底都記載了什麼,一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上古動物圖鑒,直到她去問人時才發現這本書沒人看過。
其實那本書根本就不是書,是一本記載書的主人身體變化的,是一本日記。
關于從一個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的人到頭上長角身上布滿鱗片的人,直到最後,日記的主人沒能躲過天災。
日記的記載很詳細,時間跨越很長,一本厚厚的書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看完。
看完書後的羅賓精神很疲憊,她沒有多想,就這樣睡下,等醒來的時候書已經不見了。
她不跟問别人,因為那本書從來沒人看過,也沒人知道那本書,所有人隻當是幻覺,想到這裡,羅賓也以為是她睡糊塗了,把夢裡的事當成真的。
之後她開始在海上的逃亡生涯,那本書的内容也漸漸模糊,直到她在20年後看到唯。
“你說的事是不是真的還有待商榷,但是書裡的内容請仔細講講。”對于一個在海上摸爬滾打,在各種組織中謀生的人,不多長幾個心眼都不行。
“過去這麼多年很多内容已經不記得。”羅賓表示她也沒辦法,畢竟隻看過一次書就不見了,之後的經曆讓她很難想起書中的内容。
“可是你很精準的這到了緻命弱點。”深吸一口氣,唯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表現的太好說活,亦或是很容易被忽悠。
“他曾想過通過自我了斷結束被病痛纏身的一聲,刀對準了脖子上的逆鱗,隻要刀尖插入,那麼他這一生将在此結束,可惜天不如人願,雙手失去直覺,連雙腳也不在回應他,隻有還在跳動的心髒、轉動的雙眼讓他意識到他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死去。”
“或許那本書就是他的大腦。”失去雙手還能留下這樣的日記,而且日記的記載很詳細,詳細到一日三餐。
羅賓回憶起那宛如一場夢一樣的内容,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似乎是在窺探别人的過往。
結合羅賓所說的,唯現在的狀态算是成功渡過劫難化身為龍,目前知道的事太少,無法确定這是不是真的,或許要去一趟中轉站。
羅賓已經把她知道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唯沒有在繼續為難她,因為羅賓還有索隆這一關沒過。
審問已經結束,剩下的就是各玩各的。
上次從書房帶走的書已經不見蹤影,恰好印證了羅賓說的第二天書消息不見。
心情糟糕到今天晚飯多吃三大碗。
船已經停止航行,晚飯過後很清閑,不用随時随地應付可能到來的奇怪天氣。
其他人都在甲闆活動,而有人在船艙裡談天說地。
山治和唯兩個人在廚房洗碗,一個負責洗一個負責把水擦幹淨。
“看來羅賓說的沒有幫到你。”兩人的交談船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不是唯不說關于他自己的事,而是他真的不知道,羅賓說完後唯一言不發,晚飯狂炫三大碗,明眼人都能看出異常。
“她還隐瞞着什麼沒說,至少她先前說的都是真的。”所有事件一一對應,但她的話語間藏着什麼信息沒有說,比如她見過什麼人。
“總會找到的。”先前艾斯還帶來了關于唯父親的消息,山治堅信終有一天會在大海相遇。
“也不知道父親對你是什麼看法。”一想到先前的聯絡全被拒絕,擦盤子的手把盤子擦了咔滋咔滋響。
“你家在這方面是什麼态度?”關于家人,山治一直不願過多提起,他很難想象普通家庭是什麼樣的相處模式。
“我不太了解人類的家庭關系以及孩子婚嫁這些事,至少我這邊不過過多幹涉。”父母的愛情一開始被阻攔,後面因為年輕人熱戀而離開故鄉,沒過多久就回來了,作為過來人父母應該不會過多幹涉這方面的事。
“不過同不同意就是另一回事。”不都說自家孩子找對象總要過父母那關,即便不會過多幹預,真到要談婚論嫁的時候總得給父母看看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的父親應該和你......差不多吧。”山治開始有些擔心到時候見面會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