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隻有黑白兩色的世界,站在這裡隻有你我,卻不分彼此。
“有什麼好怕的,你不知早就猜到了。”
眼前站着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外貌和行為舉止一模一樣,讓人挑不出毛病。
“就這麼難以接受嗎?另一個自己。”
現在所處的地方一片混亂,什麼東西都漂浮在空中,全都是關于被模糊的過去。
兩人面對面站着,就像他們所在的立場一樣,互不相容,卻不能失去彼此。
唯一直沒有說話,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吧,我先來,我是你的惡面,因為一些原因被老爹封起來,因為一些原因,現在我自由了。”
唯不想相信這些,可他早就猜到會有這樣的事,那些丢失的記憶就是最好的說明。
“反抗也沒有用,遲早有一天我們會融合,變回真正的自己,擁有欲望,擁有喜怒哀樂。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來一場決定由誰主導的比賽。”
雷槍擦肩而過,肩上的衣服被劃破,衣服下的皮膚出現傷痕,卻感受不到疼痛。
“很神奇對吧,無論我們打的有多激烈,戰況有多嚴重,我們都不會死。”
側身躲過刺過來的雷槍,惡面的打到方式比自己的激進不少,每一擊都想朝着殺死對方。
不斷的後退,頭撞到身後的東西,蹲下躲過朝着腦袋砍來的雷槍。
在頭上的東西被雷槍劃過,就像被驚動的水面,一陣漣漪過後恢複原樣。
兩把雷槍落在頭部兩側,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眼睜睜看着下一秒雷□□入腦袋。
我才不要這麼,憑什麼是我被控制。
屏障擋住雷槍,無論惡面怎麼用力,雷槍都沒有落下分毫。
惡面就這樣被架住,趁其不備屈膝向上踢,惡面沒有防備,被踢飛出去。
戰鬥沒有因為分開而結束,反而進入新的一輪,誰也不想把控制權讓出去。
“我可是被關了十多年,發揮一下你的慈悲心懷,這次就讓讓我。”
“這可是你挑起的戰鬥。”
雷槍全都被擋下,惡面傷不到分毫,一味的防守也無法傷到惡面,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戰鬥。
在這裡沒有疲憊沒有傷痛,時間也不會流逝,隻有決出勝負才能回到現實。
一直被壓制讓人感到無比煩躁,推開被屏障擋住的雷槍,抄起屏障輪飛,高速旋轉的屏障像飛镖一樣飛出,在惡面的臉上留下一道劃痕。
“你開始想殺.人了,你會越來越喜歡戰鬥,享受這樣的感覺。”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就是這樣的人,我最了解了。”
惡面的話不斷在耳邊響起,開始感到煩躁,不想在看到這個煩人的家夥,想要離開這裡。
可這裡看不到盡頭,無論走到哪惡面都會在身邊不斷灌輸他的習性,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掌控身體。
“你生氣了,不過還不夠。”惡面搖搖頭,眼前本體所展示的情緒還達不到他想要的程度,打算在加把火,“你還在害怕,騙過了所有人,差點把自己也騙了,可惜我還在,隻要有我在,你别想騙自己。”
“閉嘴,我不介意現在就解決掉所有麻煩。”猛的回頭讓惡面閉嘴,金色的瞳孔在發光,呼吸急促,兇狠的眼神像是想要直接把惡面撕碎。
“我又沒說錯,你心裡最清楚了,■■■■。”惡面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變本加厲,更加一步的刺激本體,“聽不到後面的對吧,因為那是你過不去的坎,在你心裡紮根最深的刺。”
這下真的被刺激到,按着惡面的肩膀把人推到,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惡面臉上,惡面想沒事人一樣,感受不到疼痛,不斷的重複說着剛才的話。
冷靜下來後,身下早就空無一人,隻有一地的鮮血和血肉模糊的拳頭,剛才發生了什麼?
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聽到有什麼東西在快速靠近,擡頭看,雷槍穿過腦袋,本體被死死的釘在地上。
劇烈疼痛讓在小巷睡着的唯醒了過來。
摸了摸頭上被雷槍貫穿的位置,完好無損,沒有一絲疤痕,過于刺激的記憶讓心髒不斷跳動,大口大口的呼吸,就怕下一秒周圍就沒有氧氣一樣。
坐在小巷裡,冰涼的地闆不斷刺激溫度過高的大腦,讓坐在地上的人慢慢冷靜下來。
徹底冷靜下來後,想要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記得做了一場夢,一個很吓人的夢。
“算了,不想那這麼。”捂着頭,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很無力,起身離開小巷。
外面的街道完全沒有剛經曆過風暴的樣子,這裡的人早就習慣了,住在這裡就要習慣每年都會有的風暴朝,也要做好下遊房屋坍塌的準備。
左顧右盼,沒有看到山治的身影,也沒看到熟悉的人。
身上還有點錢,幹脆在街上逛逛,傍晚了再回去。
有人開始注意到一個人在街上獨自逛街的唯,少有的特征特别吸引人,一下就能在人群中看到。
街角傳來咔嚓一聲,有人拿着相機拍照。
“抱歉,沒經過你同意就拍照。”拿着相機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偷拍被發現了,不想得罪人,先開口道歉。
“沒事。”唯不會在這方面多糾結,隻是偷拍這種事還是不要出現比較好。
“我是一名記者,請問我能采訪你嗎?”拍都拍了,記者不死心,走前想在做一次簡單的街頭訪談。
唯點點頭,答應記者的采訪,記者會問的無非都是他們去過哪去,經曆過什麼樣的冒險。
“能問一下您在草帽海賊團裡擔任什麼職位嗎?”
記者的問題一下就把唯問住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