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親親的拍自己,想是在哄孩子入睡。
勉強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依舊看不清人臉,隻看到一頭白發,散發着柔和光,就像月亮一樣。
沒一會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你終于醒了。”山治抱着唯大哭,和身後的宴會格格不入,旁邊還躺着渾身纏滿繃帶的索隆。
“看上去一切都結束了。”唯還記得島上發生的一切,過去發生的事還有些模糊,依稀記得身體被冰封,意識遊離在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離開身體去别的地方看看,由于沒有實體,所有沒有人能夠看到他。
中庭正在開宴會,殘破的城堡隻有這個中庭還算完整,缺失的牆壁成為了出入口。
鋼琴的聲音響起,布魯克坐在鋼琴前彈奏,優秀的音樂家精通樂器,調試鋼琴準備彈奏一曲。
路飛找到布魯克,他還是想讓布魯克當夥伴,現在問題已經解決,這件事也順理成章。
喬巴伸手過來檢查體溫,額頭傳來的溫度正常,喬巴松了一口氣。
看到喬巴的樣子,唯擡手摸了摸額頭,沒有發現異常。
“你可是連續高燒三天,幸好已經退燒了。”唯沒有絲毫察覺自己身體的一樣,喬巴隻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這麼緊張。”距離上次高燒才過去沒幾天,普通人的身體經不起這麼大的消耗。
山治拿着食物走了過來,放在唯的面前,睡了整整三天,喬巴想注射葡萄糖都沒辦法。
剛醒來喬巴不讓下去,隻能在病床上繼續休息。
和在旁邊還沒醒來的索隆相比,唯的狀況要好上不少,昏迷前所有人都好好的,才過了幾天索隆就傷成這樣,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唯已經醒了,索隆的狀況已經穩定,喬巴加入宴會,和其他人混在一起,留在看護區的隻剩娜美。
“我也不知道,大家全都暈過去,醒來就發現他渾身是血,傷的很重。”娜美也不太清楚,就算問其他人估計也是不知道。
“肯定會有人知道的。”垂下雙眸,看着捧在手裡的病号餐,有些食之無味。
宴會那邊歡聲笑語,布魯克最終答應了路飛,再次踏上海上旅程。
失去雲層的遮擋,夜晚的海風還是那麼嚣張。
已經變成廢墟的城堡下坐着兩個人,在月亮的照耀下交談。
睡前唯找到山治,兩人悄悄的來到一處廢墟靠在一起坐下。
“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趁着現在夜深人靜,沒人打擾,唯把主動權交給山治,讓他把事全都說出來。
“你指什麼?”香煙沒有熄滅,深深吸上一口後丢到地上用腳熄滅火星,被吐出的白煙飄在空中,就像現在說的話題一樣神秘。
“全部,包括你想知道的事。”
唯說完後徹底安靜下來,恐怖三詭帆船沒有昆蟲,所以晚上沒有蟲鳴,這時非常的安靜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第一次見是什麼時候?”
“記不清了,那時渾渾噩噩,意識飄到哪裡也記不清。我隻記得那一抹明亮的顔色,可能這就是一見鐘情。”唯笑着回答,他确實記不清這些,很模糊,但他始終沒有忘記當時看到的,即便是真正的見面還是忘不了。
回想其父母說過的,他們也是一見鐘情,可兩人太過于年輕,這段感情還需要時間沉澱,所以外婆從一開始就反對他們結婚的事。父親也想勸母親别沖動,想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再說,可惜母親等不了,反倒是父親被勸說一切離開。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山治搖搖頭,他最想問的問題已經知道答案。
“那就到我了。在哪之後發生了什麼?”
“該怎麼說呢。”山治撓撓頭,想用更簡單的方式告訴唯之後發生的事。
所有事情随着太陽升起,影子回歸結束,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可有人不想。
藏在暗處的熊看到了全部,身為七武海,已經來到這裡就不可能空手回去,總得有個交代。
“還是說路飛的傷痛全都轉移到索隆身上。”唯有點不太明白熊為什麼這麼做,能拿到寶石就說明他和父親認識。
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反倒是好不容易降溫的大腦再次高溫過載。
“真是的,剛醒來就别折磨自己。”山治背起唯,在月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往回走。
“難道你不想知道嗎?”唯抱緊山治,湊到耳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