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這麼忙的原因?”父子兩坐在森林裡,從白天聊到黑夜。
“當然不止,不過那些之後再說。”
夜已經深了,過去的兩天裡除了在趕路就是在回憶過去。
“早點睡,明天還有事在等着你。”科查開始催唯睡覺,大晚上最适合幹的事就是睡覺。
距離完成鍍膜還有一天,也就是明天,明天之内一定要趕回去。
唯很久沒有看過夜晚的星空,每天都是在海上航行,真正意義上停下來看星星看月亮的時間很少。
身邊少了一個人讓唯有帶不習慣,不知道山治現在在哪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見到。
帶着這樣的想法看着月亮,漸漸的别上了眼睛。
水流之上坐着一個浮在空中的人,這一次唯總算是看清了這人的樣子。
緊皺的眉頭貌似在憐憫終生,慈祥的面龐注視着一切。
“你還是來太早了。”
空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是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病弱的人垂死掙紮,像盡早結束這漫長且痛苦的一生。
唯不明白眼前的人連續對他說一樣的話。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唯一次說出他想說的話,然而這次能發出聲音的隻有那個正在發光的人。
唯說出的話變成文字飛向光源,穿過身體後消失不見。
“與其說你來的太早,不如說我不想你走到和我一般的境地。”
“吾名莎琳,終有一天你會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莎琳說完便消失不見,留下唯一個人站在水面上。
直到鳥鳴聲在耳邊響起,天已經亮了。
森林的太陽通常升起的很快,栖息在這裡的鳥起得更早。
科查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面包,荒山野嶺的不像是有人開店鋪的樣子。
“這裡不會是芬德裡刻吧。”唯有點不敢想,試探性的問這裡是哪。
“真聰明,這裡就是芬德裡刻,準确來說是芬德裡刻的一部分。”
芬德裡刻不隻有水面上露出來的這部分,水裡還有被淹沒的部分,三座島嶼都是相互連接的,主中心的大島占據最大的面積,大山也位于正中間,剩餘的兩座島則是荒島,其中一座在30年前被改造成現在供人居住的地方。
“快吃吧,吃完了帶你去那邊轉轉。”
在荒郊野嶺的地方吃早餐有點奇怪,但這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酷。
等去到地方了唯才知道什麼叫做科技。
還沒來到就能從遠處看到豎立于正中央的太陽能轉換裝置,随着太陽的上升落下,裝置會自動調整方向,保證能夠接受到充足的太陽,同時晚上也能充當時鐘的作用,外圍刻畫了晚上會發光的數字,這樣晚上也能知道時間。
車站連接着薩菲公司,運送過來的礦石能第一時間送去加工。
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入到薩菲公司工作的,一開始開采礦石人人有份,到後面礦石開采的差不多後便停止的這項工作,後面自己生産珠寶,在各地開設店鋪進行銷售,銷售額每月都會派人去核實。
想要進入薩菲公司工作要通過考試,居住在這裡的人不算多,哪怕過去30年,人數增長還是不見多。
科查帶着唯直接走進了薩菲公司,直奔最裡面的辦公室。
路上有不少人認出了科查,全部都點頭問好,科查也全都一一回應。
推開大門,辦公室裡還坐着人,看上去似乎剛到。
“好久不見,沙尼爾。”科查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當年的小孩已經變成大叔,被工作壓垮了身體,導緻面容憔悴。
距離上一次入睡指過去了五個小時,難得睡一覺的沙尼爾被科查一大早的從床上拖到辦公室,說是找來了幫手。
“這就是你說的幫手?”沙尼爾打量着眼前的小鬼,那張和科查長得差不多的臉不由得讓人感到讨厭。
“什麼幫手,我可沒答應。”突然就被賣了,唯看向自家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的父親。
“不急,今天的報紙應該送來了。”科查走到辦公桌前,看到放在上面的報紙,日期正好是今天。
報紙送到唯的面前,唯結果報紙,上面寫着讓人震驚的消息。
路飛俨然出現在上面,身上纏着綁帶,看上去傷得不輕。照片上的人摘下了帽子,放在胸前,結合新聞的主題,實在為犧牲的人默哀。
“怎麼會......”這幾天發生了什麼,僅僅是兩天的功夫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找他們。”路飛已經出事了,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
“冷靜點。”科查從唯手上拿過報紙,印有路飛照片的那一頁被放大,讓唯在仔細看看。
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以路飛的性格大概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或許他想借上新聞的機會傳遞消息。
除了手臂上在恐怖三詭帆船上找到的手環,就隻有新增加的字母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