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玩意真是離譜得很”
餐廳的桌上,紅袍道人現在被安科把衣服給扒光了。
媽呀,這娃對自己下手是真狠啊,五髒六腑都被蠕蟲替代了,身上的皮又全沒了,嘴裡那是一顆牙都沒有,安科還在他身上冒出來的火裡找到了一點點血液和肉,整個就一火柴人,也不知道咋活的。
按照旁邊看熱鬧的卡納的原話,我們一般稱這個火柴人為,熏臘排骨,乍一看他還以為安科給他們帶夜宵來了。
可惜這句話被嶽子青反駁了,理由是這扇排骨上面還有男性生/殖器官,還問安科要不要幫忙把這玩意割了好下口,割雞他熟練,最近經常和楚雨荨練這技能,而楚雨荨,他竟然沒有反駁。
這話一出,安科都得感歎自己這是招了一群什麼樣的玩意,他拒絕了好心的嶽子青,開始想辦法救人。
這一救,安科倒是發現了一點端倪,巴虺對他貌似挺好的,他身上現有的神力比付出代價換來的神力要多得多,要不然早就死了,顯然,巴虺很關照他,但是因為神職原因,祂也就隻能做到這些了。
畢竟是掌管痛苦的,再怎麼好也好不到哪去,搞得這娃看着比邪/教還邪\\教也是很正常的,沒辦法。
他現在生命體征和存在形式都非常穩定,已經不是個黑炭頭的形象也不會和電視機雪花一樣拼命閃了,長得倒是蠻好看的,稱得上一句劍眉星目,小奶狗一枚,最關鍵的是,這玩意竟然長得還挺年輕,眉眼很是稚嫩,這就是男高氣質,有一種沒被大學實驗毒打過的清澈。
年輕真好,希望他保持這份單純,不像自己,已經是個老菜頭了。
不過啊,這孩子這麼小就學會自虐了?那個世界是個啥情況啊?安科對他那邊産生了深刻的擔憂。
他看這娃原來看破紅塵的黑炭形象,還以為他已經四五十了呢,沒想到這麼年少,真是年少有為不自卑,不像我,我隻會自卑。
“安卡拉,你在整理遺容嗎?讓他死得安詳一點吧”
穿着黑色絨毛睡衣的楚雨荨有點看不下去,因為安科費勁的想把墜着銅錢的面簾挂在這個倒黴蛋的臉上,結果一下面簾上的鋼絲一下把他的臉給劃破了。
安科實在太累了,這娃情況很複雜,為了救人,他緊急回想起了自己大學時候學的救魚公式,算了三個小時,那一通計算把他腦子都燒冒煙了,現在視野都是模糊的。
我,還是喜歡破壞,救人真的好累啊。
楚雨荨見他兩眼發直,就伸出手把銅錢面罩接過去穩穩的挂在道人的臉上,又把道人淩亂的長發編成一簇用筷子固定在頭頂,最後朝安科伸出手
“拿來”
“啥?”
安科迷迷糊糊的站起來,身子一麻差點摔倒,還好響熹扶了一下。
“他的衣服,我近期不想觀鳥”,楚雨荨見他都這樣了,也不打算再罵他了,轉過身歎了口氣去薅卡納的實驗服去了。
“诶,為什麼薅我的衣服?”卡納在那邊直喊冤。
“你和他身高最相近”
“他一七四,安卡拉一七零,你咋不去薅他的?”
這句話一出口,卡納就知道自己要完蛋咧。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簡直就是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下車你關門,死翹翹嘞。
“你想死嗎?”楚雨荨用自己黑漆漆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卡納,直到卡納不自在的把頭别過去。
“對不起”,他呐呐道。
“不”,被嶽子青按摩着太陽穴的安科打斷了他們,還丢給了卡納一個安心的眼神,“确實有道理,我一會去拿一下校服,當時買太多,還有幾件我沒穿過,正好給他”
“都去睡覺吧,這一天天的,楚雨荨你去喝點水,嘴唇都幹了”
“嗯”,聽到聲音,楚雨荨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因為擔憂而維持不住正常形态的嘴唇,“我睡覺去了,明天不要叫我”
“大人,擦臉嗎?”
平常家務活做得一團亂所以被安科禁止做家務的響熹端來一盆溫度适宜的水,把裡面的毛巾擰幹遞給他。
“謝謝,有的時候我就是太沖動了,總是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安科歎息着把熱毛巾貼在臉上。
“大人,沒點沖動,小生會害怕您,因為小生也是您一時沖動搶回來的”
響熹極其不熟練的把安科臉上挂死人似的白毛巾拿下來過了遍水,又給他擦了一下身上的觸手。
那個倒黴孩子剛剛自己長肉,黑掉的死皮掉了一地,有一些就蹭在了安科的觸手上,看着賊難受。
“呵,也是”,安科低聲笑了一下,“都去睡吧,這裡我來收拾”
“卡納明天上班,嶽子青明天開店,響熹你明天還要更四五章,不好意思啊,把你們弄醒了”
在安科的安撫下,家裡這堆都乖乖去睡覺了,客廳裡隻剩下完全不想動的安科和還在昏迷的倒黴娃子。
“天主,電話…”安苄小心翼翼的在眼睛半眯的安科耳邊說。
“唉,反打過去”,可能有什麼急事吧,不知道這位素昧平生的神找自己啥事。
與此同時,靈穩的店裡,一車jc在巴虺面前收集情況。
沒想到在這種高級世界,找人還可以報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