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人比花嬌,安組和您夫人真是有夫妻相…”
“這我老娘”,安國慶毫無感情全是技巧的打斷他的馬屁。
“啊…令堂真是保養得當…”
“逆子,變人”
安國慶有點受不了了,作為一個半生政界的人,他經常被人拍馬屁,但是像局長這種每一個馬屁都拍在他雷點上的,他第一次見。
所以他想看着安科的人形談正事,然後讓這幾個倒黴東西趕緊滾,那倆魚到現在一句話聽不懂,傻傻的就知道盯着蘇美爾看,給蘇美爾都快盯掉毛了。
“哦,好”
那邊的安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爸這個時候叫他變人,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于是現在辦公室裡就有了倆長得差不多的人,但是礙于安科和安卡拉截然不同的氣質,反而沒有人會把他倆弄混。
小徐警官看這情況看得眼都直了,心裡一直在狂想能幫上局長的話。
所以他給在場能聽懂中文的人都來了個深水炸彈。
“我知道我知道,犬子真是未老先衰!”
“啊?”
場上的其他人一下就陷入了沉默,隻有安卡拉笑得像條在打嗝的蛇,七扭八拗的摔到安國慶辦公室裡頭的真皮沙發上,用塗着鮮紅指甲油的蔥白手指指着安科,半晌發不出除了笑以外的聲音。
“小徐警官,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安科非常無奈的瞅了一眼反應過來以後渾身羞得都快冒白煙的小徐警官。
“哦哦哦對不起對不起”
“唉,算了”
安科随意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接着小心的把用觸手打包好的飯菜放在安國慶的桌上,然後也準備找個位置坐下來。
結果他一邁步就差點四腳着地的陰暗爬行起來,還是安佛化成人形趕緊給他扶了一下,不然安科就要直接給大夥拜早年了。
“嘿嘿…當貓太久了有點不适應雙足站立”
“這是…”
見局長看着安佛又要開口,還在馴服四肢的安科一個踉跄急忙打斷他。
“這我兒子,您别認人了,您這一點一個不吱聲,讨口封似的,怪吓人啊”
“行了,說說看你們是來幹什麼的”,那邊的安卡拉帶着笑意開口道。
安科和祂對視一眼,從祂眼裡看到了滿到溢出來的看戲之色。
嗯,祂肯定知道事情的全部,祂就是來圍觀的。
局長就這樣一邊看着安科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給安國慶和他老娘講情況,結果講着講着,安科和安卡拉同時笑了起來,一不小心還産生了同步,把不明所以的局長他們吓得夠嗆。
硬要描述的話,就是倆女妖精笑得花枝亂顫,有種進了盤絲洞的感覺。
“你們為什麼笑成這樣?”
在旁邊看了半天的亞瑟舉起手,他也想分擔一點快樂。
“很難跟你解釋,你知道一些大神的概念嗎?就是比如說基督教的耶稣啥的”,安科一邊笑一邊思考着跟他解釋。
“我知道,然後呢”,亞瑟無視了奧姆急切讓他閉嘴的眼神,一臉期待的看着安科。
“我這麼跟你說吧,他的話類似于他手下那群玩意的背後靠山是耶稣”
再形象一點就是,閩南兩個村子為了捕魚地點械鬥,兩邊人馬都說自己有媽祖保佑,媽祖同意了他們打架。
媽祖當然不同意!但是有人聽嗎?
這話一出,不止局長,小徐警官都沉默了。
有一種跟自己鬥智鬥勇的美感。
“哇,好厲害啊!他們竟然能聯系到耶稣!”那邊還沒明白意思的亞瑟恍然大悟,并且用崇拜的表情看着局長。
局長給他炙熱的眼神看得擡不起頭,隻能縮着頭在那邊低聲下氣的解釋。
“他們說他們祖上和隕光祖廟的海祖娘是同一支,是個有實際能力的神,會插手凡俗事物,現在看,是我孤陋寡聞了”
“我不信”,安科發出了不理解不尊敬的聲音,“我沒在整個局裡感覺到你說的海祖娘後裔的氣息”
“真的嗎?”
見他們還将信将疑,安科勾起嘴角,突然笑了起來。
“小徐警官,你不是當時把我撂那兒了嗎?局長說的海祖娘,當時在我旁邊”
“飄着啊?”小徐警官已經開始覺得這個辦公室裡有點過于熱鬧了。
感覺有很多他看不見的人在和他一起聽安科講話。
稍微有點汗流浃背了。
“不是,你師弟還把人家摁倒了,害得人家綁了一路拐賣人口的老太太”
“啊?不會吧…”
他想起了那個嘴很臭,但是還算配合的買了女士内衣的娘炮。
原來他還覺得這人變态,得好好問問有沒有其他犯罪嫌疑。
現在,他一下子明白了,人家就是個女神。
小徐警官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冤家路窄,什麼叫夜路走多了撞見鬼。
能不能…不要那麼親民,這一上來把神铐着押到官府,未免有點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