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确實不太正經的診所裡,奧姆幽幽轉醒。
他回味了一下自己嘴裡的味道,又緩緩的左右搖頭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的布局。
良久後,在亞瑟擔憂的聲音中,奧姆得出了一個結論。
“華夏的藥都比米國的飯好吃!”
“诶?”亞瑟冷不丁的聽到這一句後魚都傻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拿在手裡還剩個底的試管瓶子,眼裡的光越來越亮。
我嘗一口不過分吧…
在研究奧姆現在身體情況的安科并沒有注意到亞瑟在幹什麼,直到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和魚尾拍打地闆聲音的出現才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亞瑟身上。
“牛逼”
過了好一會後,手術室裡的慘叫聲才停止,當楚雨荨拎着自己的電鋸趕着仨快要不成人形的玩意出來時,他看見了安詳的坐在旁邊的安科,一隻癫痫的魚,和另外一隻健康的魚。
“我記得剛剛癫不是他啊”,楚雨荨發出疑惑的聲音。
那條魚一邊癫,每一片魚鱗裡還都能伸出一根觸手,也蠻神奇的,而且那觸手看起來和安卡拉身上的真像啊,這個症狀比起吃錯藥了更像吃錯藥了,怎麼這麼像兩個神的神力在這條魚身上角力啊?
他看着看着,逐漸琢磨出不對來了,走到滿臉安詳的安科面前,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
“安卡拉,他把藥劑喝了是吧?”
楚雨荨雖然說的是疑問句,但是他的心裡早就給亞瑟定了性。
這批的解毒劑主打一個以毒攻毒,主要原材料是安科的頭發碎屑,如果病人身體裡有多種毒素,那就擱那對打吧,如果沒有毒素,那安科多個信徒。
想到這裡,楚雨荨無語的看了一眼被他打得一個踉跄的安科,他表情都沒變,還是那麼的安詳,看上去已經放棄拯救了。
“對啊,所以他現在好像被我污染了,麻煩了,謝謝”
“…”
他瞅了一眼挂着雨我無瓜表情的安科,很想罵人,但是看在自己還是安科信徒的份上,他隻能再次拿起電鋸。
在目睹了一場血腥暴力的治療後,奧姆有點慌。
這就是陸地上的療傷方法嗎?吃錯藥不是應該讓他吐嗎?為什麼給他刮了一層鱗片?
“因為要把他體内安卡拉的神力逼出去,我也不想給魚刮鱗的”
可能是發現奧姆的表情過于恐懼,楚雨荨還好心給他解釋了一下。
不過,安卡拉呢?
發現視野範圍内沒有安科的身影,楚雨荨覺得有點不妙。
此時的安科跟着那仨玩意後頭走出去,在楚雨荨的小診所外頭參觀。
這仨現在的站位形成一個三角形,要不是地方不夠大,他們恨不得離對方越遠越好。
看來楚雨荨不僅把他們身體上的病治好了,心裡的病也治好了。
這小診所黑牆黑牌,隻有牌子上被看起來像意大利面的蛇纏繞的黑紅十字架還有點顔色,隻不過看起來也像血染的。
楚雨荨小診所哥特風的牌子上還力透牌子的寫了幾個字。
愛過都要死
這好像是診所的名字,配合剛剛來治病的那仨,倒是有點東西。
表達了楚雨荨懷才不遇隻能給生化公體治眼的憤懑之情。
這樣充滿黑色幽默的排面和旁邊純白的紙人店形成了巨大的反差,連裡面被紫紅紫紅的燈牌都被襯托得十分有活力…
诶?
這是個喪葬用品店吧?那邊紙人身上穿的是什麼玩意?那幾片紙能遮住個什麼?
更别提店裡被擺放在燈牌旁邊的爆款,紙糊的圓形球狀帶線物體,看起來還能開振動模式。
安科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都開的什麼店啊?
他一擡頭,這家店白色的招牌上泛着可疑的粉光,上面用很可愛的字體也寫了幾個字。
死了都要愛
你們倆擱這兒對仗呢?
這時,在裡頭正經幹活的嶽子青也注意到了瞳孔大地震的安科,他走出來上下看了看木在原地像個雕像的安科,非常疑惑。
“安科,怎麼了?”
“沒事,第一次見喪事快樂用品店,真是生死之交啊”,安科連連擺手表示自己并沒有不尊重。
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之前忙着上班,都沒時間關注這倆玩意在幹什麼,結果他倆憋了個大的,真是好大一個驚喜。
這時,剛剛那仨鬼頭鬼腦的玩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嶽子青的店裡,幾個穿了一身小燈泡亮得有點騷的紙新娘已經迎上去給他們介紹店裡的各種産品了,安科還聽到她說這邊有隔壁診所的聯名款黑白無常棒啥的,不僅款式連通陰陽,還有助于術後康複,給他人都聽傻了。
玩這麼花的嗎?
都形成産業閉環了,這半年他倆在樓下到底遇到了什麼呀?
本來以為這裡荒郊野嶺的不會有人來,但是看這架勢,這楚雨荨和嶽子青的生意還挺興隆?
“嶽子青,你有遇到什麼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