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個血緣上給了我生命的男人。”既然連自己身份都坦白了,易哲也沒有打算再隐瞞了,“先是找人以我的容貌給喻潋音洗腦,借她之手想除掉我;現在又派人以你的顔貌接近我,還是一樣要除掉我。”
以易哲的樣子找喻潋音?沐檸一愣,沒想到這些居然都是他的父親所為。這麼想來,老頭子和那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朋友的所作所為,與易哲的父親似乎如出一轍啊。
但再一想,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你似乎絲毫不奇怪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和我有張一樣的臉?那晚你知道我在那裡?”
聞言,易哲整個人轉了過來,放開沐檸的手,用手撐着自己的頭,眼睛看着沐檸。
“那天晚上雖然沒有看到你,可我有種強烈的感覺:你就在我的身邊!雖然後來看到那個假冒你的人讓我有些失望,可那種你在身邊的感覺依然存在。”說着,他低頭在沐檸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繼續看着她。
沐檸頓時恍然大悟了:“難怪,難怪那時你走回酒店的時候突然在我身邊停下,還解了袖子察看傷口。難道你是想讓我看到傷口,讓我自己現身?”
她隻是随口猜猜,不相信易哲居然有這樣的心靈感應,結果還是出乎她意料。
“嗯,而且那時我也不希望你追上去,畢竟沙漠裡變幻莫測,你對沙漠情況不熟悉,我怕你跟上去有危險了。”易哲說着,又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雖然我不知道你躲在哪裡,可在走到那棵樹下的時候就是莫名其妙想停下來,看看能不能再看見你。”
沐檸有些無語了,沒想到那晚會是那樣的情況:“可惜就是因為你的耽誤,我也沒有能追上他們。铉是不是最後也沒有查出什麼?也不知道是否因為沙漠的緣故,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很快就消失了。”
“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同伴麼?”說話一出,易哲也覺得不對,如果是同伴應該就出來幫那個女人殺自己了。
“不是,我懷疑是那個人的手下。或許不是因為沙漠,而是因為他是那個人的手下,所以掩飾線索一如既往的厲害。”雖然被易哲吻了兩次,可沐檸依然頭腦清晰地分析着。
易哲頓時一陣後怕,如果是那個人發現沐檸跟着他們,又知道了沐檸的身份,那今天自己就可能見不到她了。
“在火車上,你覺得他是想殺你嗎?”
沐檸回想了一下那時的情形:“不像,似乎想活捉我。而且那時他們對小師弟也不似要下殺手。”
這和對老頭子那個朋友不一樣呢。易哲暗暗想着。
這時,沐檸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麼,那你睡吧。”說着,易哲躺了下來,又朝沐檸靠近了一些。
“你不回去睡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沐檸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了,突如其來的倦意讓她措手不及,也不知道是否因為易哲在身邊讓她有了極大的安全感,所以身心都放松了。
“等你睡了我就回去。”易哲輕聲說着,把頭更靠近沐檸,手也再次牽上沐檸的手。
“哦。”應了一聲後,沐檸不再說話,她已經慢慢陷入睡眠裡了。
過了一分多鐘,見沐檸不動也沒有說話,易哲輕輕起身,在她的臉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又去關了燈,可又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走回了床邊,重新躺到了沐檸的旁邊。
躺在沐檸身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感覺到彼此的體溫,易哲覺得對自己其實是一種折磨。或許是因為現在對沐檸解開了隐瞞的身世,又取得了諒解,他可以大大方方地靠近沐檸了,所以身體也容易起化學反應。可惜沐檸現在的身體狀态又是他不敢接近的,所以隻能忍着。
不過隻要可以在沐檸身邊,即使身體某處覺得難忍,易哲也願意忍。
……
第二天一早易哲又悄悄離開回去上班了,而沐檸醒來吃過早餐,就跑去找封之钺。
一見面,她就發現對方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依然在辦公室裡做實驗。
“早啊,你吃了早餐沒,我帶了點吃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