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一個懶腰,眼睛餘光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還有一個人,面朝自己屈身睡着,不是易哲又是誰?
這個家夥,老是趁自己不注意就賴在自己身邊……沐檸有些無奈卻又覺得甜蜜,于是轉身俯頭在易哲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就準備起床去。
“怎麼,占了我便宜就準備跑了嗎?”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語調溫柔而且還帶着一點兒撒嬌的意味。
沐檸轉身,果然看到易哲睜開了眼睛,眼底、嘴角都帶着笑,正側頭看着自己。
“呃,我吵醒你了嗎?”沐檸有些内疚,于是回到他身邊,“起床了,我餓了。”
“嗯,我也餓了。”易哲說完,伸手一撈就直接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雙手一圈地将沐檸困住,然後仰頭吻住她的唇。
好久沒有這麼親近過了……
差不多一分鐘後兩人又分開了,畢竟易哲還顧慮着沐檸的身體,不敢太過,那樣辛苦沐檸也辛苦自己。
“你先去洗漱吧,然後我們去吃早餐。昨晚回來看你睡了,我也隻是給你擦了臉而已。”易哲也起床了,不舍地看了看沐檸走去浴室,然後他就回隔壁房間刷牙洗臉。
兩人吃了早餐後,易哲沒有回公司上班,卻拉着沐檸到花園散步去了。二人再次團聚,他想和沐檸多呆一會兒。
看沐檸似乎心情愉快,易哲這才開口問:“這些天和R國大公在一起,你已經搞清楚當年的事情了嗎?”
“怎麼,你憋着這麼久才問是怕問起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嗎?”回到這裡和易哲在一起,沐檸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這從她說話時的語調就聽出來了。
“無疑大公的确是以前尤啟桦說的大人物了,也是當年送懷表的人,因為那晚他問我要你懷表看的時候我就懷疑了。雖然他察看懷表的時候和其他人是一樣認真的,可他看那個表蓋的花紋時花得最多的時間,比看懷表裡面還要久。”易哲将自己的觀察都說了出來,“或許那些花紋是含有一些特殊的含義吧,又或者他是想通過那些圖案來确認懷表的真假。”
沐檸點點頭:“其實那些花紋是後來我母親加上去的,所以他才那麼注重吧。原來,大公就是我母親愛過的、又想要埋葬的愛情;而大公也是到現在都對我母親念念不忘,所以在得知我的存在之後才會想方設法再找到我,以解開他對我母親的思念。但又因為我是母親和别的男人的結晶,他一直猶豫着要不要殺了我這個礙眼又提醒着他我母親後來愛上了别的人,才一直将我暫時留在他的禁地裡面。他還提過想拿回懷表作留念,因為那些花紋是母親的傑作。”
“原來是這樣。”易哲從身上的口袋裡掏出了懷表,遞到沐檸的面前,“既然找到真相了,那這個懷表就物歸原主了。至于是否歸還大公,你自己決定。”
沐檸一隻手接過懷表,将被易哲牽着的另一隻手從他手中抽出來,細細地摸着懷表:“當年的信物還在,可佳人卻已不在了……不過,我也還沒有弄清楚是誰害死我父母的。”
易哲一怔,沒有想到還有這個難題未解:“大公他也不知道誰是兇手嗎?”
沐檸握緊了懷表,臉色有些冷:“他應該是知道的,但我幾次追問他都不肯說,隻是說當年害死我父母的也有他一份,再多卻不肯透露了。他說的話給我感覺就是:雖然他不是直接兇手,可我父母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被害的!所以,直接兇手有可能是他的父母或者是擁護他的偏激下屬,又或者是大公的夫人!而從他那掩護的态度來看,下屬是可以排除了,除非他有什麼重要把柄被那個人握在手裡。”
“大公的父親雖然在世,可已經因病卧床多年,不過他在位的時候也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如果是知道大公和你母親在一起,也不能排除是他趕盡殺絕的可能;其母親卻是已經去世多年了。大公夫人平時深居簡出,隻是非常熱心參加一些公益活動,包括反對暴力、家暴、失蹤人口等,但既然大公府裡有地道那也難以證明其是否真的深居簡出;而且按你出生的時間,那時他們還未成婚,所以難以确定是否是她。”頓了一頓,易哲又接着分析:“如果是大公的下屬,那查起來就比較麻煩了,人數太多要一個個過濾,所以這個最好要大公自己說出來才行了。”
沐檸也說不清楚,但對于剛才易哲的分析卻非常受用:“沒想到你居然将大公的家人都了解得這麼詳細啊。”
“是啊,我對他兒子也很了解。伊爾密茲,年紀雖然比你小兩歲,但身高卻比我還要高一點,長得也像古希臘的俊美雕像,擅長騎馬、高爾夫,雖然極少出現在傳媒公衆中,可其國内的迷妹不少。”說着,易哲伸出一隻手環抱了沐檸的腰,将她限制在自己身邊:“而且這次也極力救你,完全不顧得罪他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