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中傅蕭執見到了那位昔日“情敵”,隻可惜現在的她壓根無法脫離禁锢,造不成什麼危脅。
現場的兔子數量衆多,為避免出現漏網之魚他張開嘴慢慢生吞,直到還剩下那隻與衆不同的黑兔。
擦去嘴角的血漬,傅蕭執轉頭挑釁着那位“同事”:“他回來了,依舊不是你的,放棄掙紮吧。”
“人,我可以不喜歡,但你必須在死一次。”
“那後會有期了。”
回到正常世界,傅蕭執站在大廳将手舉至半空打了個響指,僅片刻之間地上冒出一團陰影,在上方顯現出女傭的輪廓。
這群女傭并不是鬼,隻是他模仿女娲造人制造出的影偶而已——沒有性别之分,人均幾百歲。
隻可惜随着時間流逝,部分女傭都生出了自我意識,在這有無止境的莊園中,她們隻會徹底發瘋,最後變成怪物。
為了避免痛苦的延續,他也隻能每隔一段時間便磨殺掉部分女傭……就如同今天的情況。
傅蕭執找到處于暴走邊緣的女傭,當衆揮手拟刀削下她的頭,頭顱落地瞬間女傭身體化成黑灰消散在原地。
誕生時輕飄飄的,活得久了就沾染上人間煙火,走時才會落得一身灰。
削到第三人時,身旁樓道口中走出兩名女傭,左右扣押着郁浕池朝這裡走來。
郁浕池被打得十分嚴重,整個人半暈的被拖着走。
傅蕭執見狀快速處理完最後兩人遣散女傭,随後坐到沙發上,靜靜等待好戲開場。
女傭扯起他的頭發,重重地扇了兩巴掌。
“既然都逃出去了,為什麼要回來?”
郁浕池被打得有些發懵,卻還是回複了他的問題:“在外面過了幾百年,身體又開始出現退化了,所以我才回來走一遭。”
“……”
莊園中的物品轉化為人,在外頭隻能維持幾百年的時間,而鬼大概率可以維持更久……雖然不保證一定準确。
“你回來的時候就沒料想過會有今天嗎?還是你覺得過了幾百年,我會忘記你當初做的事。”
——茶杯沒有心,哪怕化為人也不會産生感恩的情感,配件謀殺主人。
“我當然想過,所以才巴結上隊伍中的‘熟人’,祈求他能讓你網開一面,結果是我想多了。”
想到後期将要面對的酷刑,郁浕池左右掙紮着,臉上露出癫狂的笑:“不過那又怎樣?反正他都已經被我害死了!你現在能把我怎麼樣!”
“你很幸運,如今的他讓我保護你,雖然我并不想這麼做,可我也無法拒絕。”
傅蕭執強行壓下憤怒,臨時取消動刑。
按照原定計劃,今晚本應用木棒把他打殘,随意丢棄在莊園的角落,反正他回歸後并不需要進食,俗稱餓不死卻能感受到饑餓。
“你這條命是他給的,倘若還想活着的話,就拿來贖罪吧。”
郁浕池鄙夷地看向面前的人,仿佛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狂笑着:“想讓我贖罪,那你的罪贖了嗎?别以為你就是好東西了,你和我一樣都讓他做嘔,披上一層皮就當自己是好人了。”
“……我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贖過了。”
說完他讓女傭把人拉走關入小黑屋,避免陷入暴怒的情緒中違反規定。
房間的隔音性極好,外頭再怎麼鬧騰都沒有半點聲音傳到樓上人的耳中。
衆人分散着呆在屋中全無沒有睡意,許是初來乍到認生,睡在陌生環境中心理上容易産生惶恐的情緒。
手機沒信号,房間無插座,環境壓力助力的免費咖啡……現代人特有的痛苦。
姚燃川本想拍攝莊園鬼屋vlog,誰知這裡沒網沒電,若不是随身帶着充電寶,估計手機現在就真成“磚”了。
出于好奇莊園規則的真實性,她走到門邊打算出去逛逛,怎料扭了半天才發現房門被人從外頭鎖死,哪怕怕門都沒有反應。
“不是吧!這回去必須找旅遊局投訴,這跟強買強賣有什麼區别?”
左右鬧了半天,外頭依舊是沒人回應的狀态——姚燃川被氣得徹底放棄掙紮,蔫了吧唧的滾到床上,翻看過往相冊。
……五年前的打扮好土,殺馬特式的潮流女郎。
白遲江倒是無所謂,反正睡前都會吃藥,藥效上頭了自然倒頭睡去。
何時節閑着無聊,偷偷拿出算命的家夥事,在房間地闆上捯饬着,結果最後卻算出血光之災——要是别人的還好,可偏偏算的是他自己的命運。
來回算了三次,次次都是大兇,反而“短命鬼”的卻是大吉。
“嘶……難不成那人也是個行家,把命格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