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直射地照向高聳的建築物,在大片大片玻璃的反射下,四四方方的建築物散發着奪目的光彩,刺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
就是這樣一個方塊建築裡,彙聚着着千千萬萬的打工人,他們坐在電腦前埋頭苦幹,一身西裝套在身上,卻看着像是一群囚犯,一群生活的囚犯。
距離這棟大樓的不遠處的道路旁,停靠着一輛馬自達,車内某個戴着墨鏡的卷毛帥哥叼着煙,透過降下的車窗望向遠處高大的玻璃建築物。
“研二,我們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混進那家公司,這樣調查起來比較方便一點。”松田陣平将煙蒂放入煙灰缸中,轉頭看向萩原研二。
半長發的青年沉默地看着自己膝蓋上放着的文件夾,一目十行地浏覽裡面的資料。
“不太可能,這家公司隻有公司員工可以進,外來人員幾乎進不去。”萩原研二合上電腦,長歎一口氣。“簡直是密不透風!”
“我去弄個假身份,這樣卧底進去肯定行。”
萩原研二搖搖頭,表示不贊同,“太危險了。”
“不承擔風險,怎麼給黑澤哥報仇,你是不是怕了,研二!”松田陣平摘下眼鏡,咄咄逼人地看向萩原研二。
“不是,我是說,我們或許還有别的辦法……”萩原研二連忙解釋。
自從那人死了之後,仿佛一切都變了。萩原研二默默地想着。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家夥,畢業即失蹤,沒有任何消息,耀哥心灰意冷,申請調去北海道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春彥哥剛開始還很拼命地尋找線索,不知中途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放棄調查,從此經常不見身影,還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還有黑澤集團,英海哥繼承集團後,卻沒有任何想要調查案件的意向,明明黑澤哥是他的哥哥啊!真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殺兄篡位。
萩原研二想起自己曾和松田陣平一起去過黑澤集團,他至今還記得英海直人冷漠的态度,松田陣平還和英海直人大吵了一架,被英海直人無情趕出黑澤集團。
現在,隻有他們二人還在堅持調查。想到這,萩原研二心中五味雜陳,開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松田陣平看到萩原研二這幅表情後立刻心知肚明,“笨蛋,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哈哈,在想時間過得真快呀……”萩原研二說着,聲音漸漸變低。
快得他都忘了黑澤哥做的飯菜是什麼味道了。
“滴滴滴──”手機鈴聲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看到手機屏幕顯示來電名稱,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臉色皆是一凝。
“是白淼。”
“他打過來幹什麼?”松田陣平面露不爽。
自從他們在黑澤集團鬧了些許不愉快之後,他們便再也沒有接觸過那些人,此時白淼電話的出現太反常了。
“摩西摩西。”
“你們已經查到天定集團了?本事不錯嘛。”電話那頭傳來調侃的聲音。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些日子來從未放棄過調查真相。
當年,在黑澤陣死前曾消滅過某個幫派,并從那裡得到了一份重要資料,然而那份資料卻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所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認為,這一切跟那個幫派脫不了幹系,通過長時間追查,兩人将目标鎖定在和幫派有密切聯系的天定集團上。
“你在監視我們!”聽到白淼的話,松田陣平警鈴大作,死死盯着手機。
“唉唉唉,不是,明明是你們兩個小孩先闖入我們視野的好不好。”白淼解釋道。
萩原研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說:“你們也在監視天定集團?”
“是的,天定集團是黑澤集團的敵對公司之一,之前他們給我們使過不小的絆子呢。”
“所以你們就監視它。”
“是的。”
“那你打電話給我們幹什麼?想讓我們幫你們嗎?”松田陣平對着手機大聲嚷道,似乎是有些生氣,“我告訴你,我們才不會幫你們的!”
萩原研二知道松田陣平因為以前的事還憋着一股氣,一把搶過手機,“白淼哥,不好意思啊,哈哈,小陣平還沒睡醒。”
許久,對面的語氣中帶着嘲笑地說:“呵呵,是你們要幫助才對吧,無法進入天定集團還真是可憐啊!”
“八嘎!”松田陣平還想奪過手機,卻被萩原研二制服住。
“小陣平,别激動!”
接着,白淼一句話激起千層浪,“我在天定集團裡有人。”
這時,車内的二人都停住了,松田陣平給萩原研二使了一個眼神。
“我知道你們在查那件事,我們老闆雖然規定集團的員工不能碰這事,但看你們可憐,我就勉為其難幫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