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給他騰了地兒:“這是從山裡挖出來的川芎,嫂嫂想試試,能不能在家裡種的活。”
謝钰這才想起來,蘇岑交代的事情沒有昨晚,小跑着回房間裡面,将着靈芝給抱了出來,放在後院裡面曬着。
這玩意兒他不敢就這麼放在院子裡,夜裡抱回去自己守着。
現在太陽正好,拿出來将它們曬曬,還能早些去賣錢。
蘇岑這還是第一回種地,沒有什麼經驗,就連怎麼松土和多深,都是馮氏和謝瑾教她的。
“就這樣種了?”蘇岑問着謝瑾道。
謝瑾點頭:“就種這裡,就是要看下距離合不合适,等下了土生了根,再想挖出來就難了。”
蘇岑想了想,将着川芎多移了點位置。
還是多留點空間的好,要是能種得活,就再種多些。
挖出來的十株就種植好了,小蔥就容易多了,先将着土裡給撒了些水,澆透。
在将着小蔥種子随意地撒在了土裡,土是松過的,也不怕它不長,再給着種子上蓋着一層薄薄的土,就算是種好了。
蘇岑起得早,是有些累了,跟着謝钰交代着一聲:“我先去休息會兒,等着中午的時候你叫我。”
李大爺趕着牛車,一上午也沒閑着,逢人就誇起蘇岑手藝巧,做的包子好吃極了。
原是一些早上沒有聞到的人,聽着他說的話,也不禁好奇着這包子究竟是個什麼味道。
“老李頭,你可别騙我們,不是早上收了那蘇娘子的錢來哄咱們的吧。”牛車上有的人不信。
李大爺笑了下,也不生氣:“謝家裡面什麼情況你們不跟我一樣清楚,還有閑錢來做這些東西?再說了,你們不信我,也總歸是信魏夫子的吧,私塾裡面可是不差銀子的主兒,能随意買人做的包子嗎?”
聽着李大爺說得有道理,其他人則是有些好奇:“這包子真的這麼好吃?”
李大爺從車上拿出剩下的幾個包子打開,香氣頓時就飄了出來:“我這吃了兩個,還有三個是怎麼都舍不得吃。”
“我說這車上是股什麼味道這麼好聞,原是這包子的味道。”
“老李頭,你說得這麼玄乎,我不信,給我嘗嘗我就信了。”說話的人,說着就要伸手來拿。
還好李大爺手快地給收了回來:“這可不得,我這還是拿給淮生嘗嘗的,這麼好吃的包子,他定然是沒有吃過的。”
“我說呢,原是惦記給兒子了。”
“你這說了一路了,這包子又不給咱們吃,不是故意的嗎?”
李大爺重新将包子給放好:“想吃還不簡單,過幾日蘇娘子在官道上要支了攤兒,到時候去買幾個來嘗嘗不就得了。”
“我看這老李頭就是得了蘇娘子給的好處,特地來給咱們說的,想叫着咱們到時候去買。”
“我倒是覺得這包子是真的挺香,什麼時候出攤了跟我說一聲,都是一個村裡的,去捧個場。”
“我也去,我也去。”
經過李大爺這一上午的宣傳,又是幾個人說着要去買包子。
在城裡等着回去的功夫,“爹,你今兒倒是進城晚了。”
李淮生在城門口等了半晌,才見着李大爺趕着牛車到了,家裡就這麼一個老父親,他又常年不在身邊,沒見着人來,心裡是擔心得不行。
李大爺趕着車先是去幫了蘇岑送包子,才到得晚了些。
李淮生跟着謝懷安辦完了事情,沒見着父親的人,又不肯走,謝懷安隻得跟着他一道在城門口等着。
李大爺從着牛車上下來,見着謝懷安也在,笑眯眯道:“今兒幫着蘇娘子辦了些事情,就晚了些。”
李淮生還是頭一次聽着這個名字,先是一詫異:“蘇娘子?是誰啊?”
李大爺猛地提起,連着謝懷安也是沒有反應過來。
李大爺用着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謝懷安道:“安哥兒的媳婦。”
謝懷安這才想起來,她、好像是姓蘇。
李淮生頓時想明白了,謝懷安不在家,幫襯一下倒也正常。
謝懷安對着李大爺道:“耽誤大爺做買賣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說着,謝懷安拿出四枚銅錢出來繼續道:“還想請着大爺以後繼續照顧着家裡些。”
“這個可使不得,大家鄉裡鄉親的,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幫着做事蘇娘子是已經付過的,你再給錢,我收了可怎麼行。”
謝懷安不說話了。
李大爺将着油紙包的包子拿了出來,給着淮生道:“你嘗嘗這個包子。”
油紙裡有三個,李大爺吃過了兩個,其他的都舍不得吃,包子有些涼了,香味沒有那麼的濃郁,李淮生剛打開,味道才飄散了出來。
李淮生咬了一口,濃郁的味道便占據的口腔:“爹,你這包子是在哪裡買的,跟着以前吃的都不一樣。”
“安哥兒也嘗嘗。”李大爺沒回答,拿了一個遞給謝懷安。
一個包子兩文錢,謝懷安不肯收下:“不了,我不餓。”
“吃吧,一個包子而已,跟着淮生等了這麼久,應該的。”
李大爺盛情難卻,謝懷安隻好将包子給接了下來,咬了一口,确實是跟其他的包子不一樣。
他吃過最好吃的包子,應當就是那次夜裡回家,钰兒給他的那幾個。
李大爺看着他吃,笑眯眯地問着:“怎麼樣,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