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默肯,士兵們滿眼邪念,面露惡笑,搓着手,把武器扔在一旁,越來越近。
阿娘大力推她:“楚楚快跑!”
楚楚驚懼非常,踉跄朝外面跑去。
卻被一個士兵抓住胳膊,朝她臉上摸來,其餘士兵将她按倒在地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如此情景,楚楚早已被吓哭,隻能徒勞地掙紮:“走開!你們走開!”
“我先”“我第一個”“都放屁”…
趁士兵們在争論,楚楚趴在地上,朝千夫長的方向伸手:“千夫長大人,救我,救救我…”
隻有他,才能阻止他們。
那個年輕俊正的千夫長仍背對着她,置若罔聞。
“嘶”的一聲,她的衣服被徹底撕開,無法蔽體。
士兵已經在脫褲子。
楚楚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絕望大喊:“為什麼?”
那個千夫長仍然沒有回頭,隻是負着的手捏緊成拳。
阿娘一直試圖拉開那些士兵:“放開我女兒。”
“别礙事,你這個病秧子。”有士兵朝阿娘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阿娘朝後飛去,“嘭”,阿娘的頭重重磕在花壇邊緣,然後
阿娘倒在地上不動了。
“娘!”楚楚心痛欲絕,不知哪來的力氣,又抓又撓又咬,掙開士兵,朝阿娘跑去。
隻是才跑了幾步,就又被士兵抓住,壓在身下。
這時,聽到動靜的千夫長總算回頭,見到眼前一幕:“住手,誰讓你們殺人了?”
“意外,意外”士兵們陪着笑臉,打算繼續。
“放開她!”千夫長聲音冷厲。
脫了褲子的士兵,事被打斷,哪能服氣:“黎坤,你可不能濫好心啊,莫忘了,你妹妹不就是被繁蔭的士兵…”
“夠了。”千夫長立刻打斷,注視着她:“她,你們不能動,現在她是徐望唯一的親眷,身份特殊的俘虜,應先交由将軍發落。”
士兵們抱怨連連:“咋不早說?”
千夫長:“院裡的丫鬟給你們。”
士兵們一臉不情願,罵罵咧咧起身,朝院中其他女子走去。
楚楚沒有時間去慶幸躲過一劫,也沒有時間去同情其他人,她朝阿娘跑去。
她抱着阿娘不斷呼喚:“娘,娘,娘…”
可阿娘腦後全是血,面色慘白,再也不能回應她。
她沒有娘了。
周圍女子的慘呼聲不斷傳過來,楚楚捂住耳朵,不敢細聽,更不敢轉頭看。
是她害了她們嗎?
這時候,那個叫黎坤的千夫長,走到她面前,将一個包裹扔到她身上。
是她的包裹,一些備用衣服已經快散落出來。
楚楚擡頭看去,他沒說話,隻是轉過身,向前走了幾步,背對着她抱臂而立,身影剛好擋住那些士兵的惡行。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明明很恨她的,不是嗎?
楚楚想不通,但她由衷地感激他。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隻剩些許碎布,她從包裹裡拿出衣服給自己換上。
然後繼續抱着阿娘,她不知道該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腦子裡木木的,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
黎坤一直站在她面前,沒有移動位置,也沒有回頭看過她。
半個時辰後
士兵們已經将府裡又搜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人,也在庭院内的丫鬟身上發洩了一通,地上一片狼藉。
那些女子的哭泣聲就像鋸子,從她的心上割來割去。
黎坤走到前面發令:“把搜羅的财物和俘虜帶上,整好隊伍,與将軍彙合。”
“是”
她被幾個士兵架了起來,跟在隊伍後面。
出發時,黎坤過來警告架她的士兵:“将軍的人,别動手動腳。”
“是”
她被縛住雙手,不時被身後的士兵推搡一把。
隊伍在烏南城的街道朝東行着。
士兵們百無聊賴,開始閑話。
“這次可是個大勝仗,不知上頭會賞些什麼?”
“肯定少不了。咱們正西軍可算揚眉吐氣一回了,跟着紀衡将軍是跟對了。”
“話說,以前咱主帥都是被西南軍的方誠壓一頭,誰料到方誠通敵叛國了呢,而咱将軍竟然攻下了烏南城。”
“唉,我聽說,咱将軍跟方誠年少時,是一個營帳裡并肩作戰的兄弟,方誠還救過咱将軍的命呢,後來方誠表現優異被調走,這才分開。”
“可惜如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說方誠咋想的,西南軍是最重要的邊軍,向來是聖上心腹,妥妥的朝廷重臣,他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叛什麼變啊?”
“誰知道?大概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跟着咱紀衡将軍好,這麼一個繁蔭大城,前所未有,說不定還能據此拿下其他城池。”
“别光顧着說,掉遠了,快跟上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