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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林岚 20:失蹤的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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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從腦海躍出第一秒,就被陸瑤強制按了回去。

她煩惱地搖搖頭,似要将這個太不靠譜的想法晃掉。

如果真是舒童,她布這個局是為了做什麼?她如果真的想死,最快捷方便的方式應該是自殺,為何要僞裝成他殺?陸瑤随即否定自己,屍檢報告上白紙黑字寫的一清二楚,舒童是被人用刀子捅入心髒造成心髒破裂而死,不是自殺。如果她是幕後黑手,為何要這麼殘忍地對待自己,并說服他人來背上殺人罪名當一名殘忍的“屠宰者”。

陸瑤從業多年,這種情況聞所未聞,心下突然被剛才的想法攪起一陣激蕩,兀自翻騰一會兒後,又黯然平靜消退。陸瑤過山車般的心情,在這個空蕩蕩的屋子裡短暫大起大落,所幸無人看見。

她一個人不禁苦笑,這是她頭一回失去雷厲風行的自信和風采,陷入自我懷疑的動蕩和茫然中。

陸瑤在各個房間穿梭,如一朵流雲,她不抱任何期望,但仍覺得有必要挨個檢查,完整了卻這件事。

主卧進門右手邊立着一排大衣櫃,右側和後側都靠着牆,前方有一個床頭櫃呈九十度,側轉向外,一側貼着衣櫃,這個布局不太合理,但屋内空間有限,房東緊緊巴巴也要把該有的家具都碼齊。

床頭櫃的左側和衣櫃門緊貼着,留下一道窄窄的縫隙,導緻衣櫃最右側的門隻能打開一個小小的角度。陸瑤鬼使神差走過去,朝那無人問津的小縫隙瞄了一眼,發現一張白影。

她費勁地伸手,縫隙太窄,完全伸不進去。陸瑤在房間裡打轉,終于在廚房某個蒙塵的角落翻到一個尚未拆封的一次性筷子。她将筷子伸進去,手指用力,牢牢夾住那張縫隙裡的白紙,一點點帶了出來。

這是一個信封,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了名字。

“肖芸”

陸瑤不知道這個信封怎麼會落在這個地方,一次無意的遺失,可能連舒童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更别說後來的那些人。

它就像一個禮物,在陸瑤幾近進入無頭蒼蠅模式時,藏匿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施施然等待有緣人的降臨,它将會對此人,說出自己的秘密。

陸瑤給方堯去了一通電話,開場就問:“你認識肖芸嗎?”

方堯在電話那頭沉默好幾秒,緩緩說:“不認識。”

陸瑤胸口憋了口氣,悶聲道:“方先生,我是警察,這是調查,你知道說謊對你意味着什麼。”

方堯歎口氣,解釋道:“我真的不認識,我倒希望我能知道更多,可舒童壓根不願告訴我這麼多。”

陸瑤聽他語氣懇切,禮貌道别挂斷電話。

彼時她并不知道林岚那頭已和這個叫做肖芸的女人,産生了某種關聯。

回到局裡,她立馬讓小王幫忙調取肖芸的資料,結果就是此女已在2020年7月失蹤。一旁的同事老李喝着茶經過,眼睛掃了一眼又退回來,拿着杯蓋的手在屏幕點了點,“聽說昌西區那邊雲水河最近沖上來的人體骸骨,就是這個女的。”

陸瑤眼睛一睜:“我咋不知道?”

老李一臉奇怪:“這不很正常?這人家昌西分局的事兒,再說雲水河那塊經常死人,這人都死了好幾年了,就部分骸骨沖上來,驗了DNA,對上身份,就結案了。”

陸瑤急匆匆起身往外沖,肩膀不小心撞上老李的胳膊。“哎我水!”他保溫杯裡的水晃晃蕩蕩,好不容易才被穩住沒灑出來。

“她這急火朝天地去哪兒?”老李很少見陸瑤這麼風風火火的模樣,奇怪加奇怪。

小王心裡有數,但什麼都沒說,隻安撫地拍了拍老前輩的肩。

林岚也在當天通過人脈,得知骸骨身份最終确認的信息。她正式将肖芸失蹤案,準确來說,肖芸被害一事,同舒童劃上聯系。

曾經幹淨的白闆在這段時間極速畫滿密密麻麻的線,林岚望着白闆發呆,突然想到肖芸這事還沒跟陸瑤通氣。

林岚打電話過去,陸瑤那頭似乎在忙,氣喘籲籲的。

“你在幹嘛?取經嗎?”林岚問。

陸瑤剛從公交車上下來,正熱火朝天地疾走,好不容易喘口氣說:“我去趟昌西分局。”

林岚本癱坐在椅子上,聽到關鍵詞立馬坐直,“是肖芸的事?”

陸瑤腳步猛然一頓,身子沒跟上,前傾又立直,“你怎麼知道肖芸的?”

此事說來話長,林岚一時無法在電話裡說清楚,但她的支支吾吾在陸瑤看來,卻表達了另一層意思。

陸瑤有點不太愉悅,眼看昌西分局的牌子就在眼前,她草草收尾挂斷了電話。

林岚聽着電話那邊的忙音,隐隐覺得陸瑤好像誤會了什麼。

這是陸瑤第四回來昌西分局,前幾次都是培訓,跟這邊同期的同事,大部分都打過照面,不算熟悉但也絕不陌生。

她一路順利地摸到楊鳴山辦公室,門半開着,陸瑤敲敲門,裡面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男警察,正躬身伏着同座位上的人講話,聞聲扭頭,見到來人,嚴肅的臉上忽而綻放一抹笑容。

“什麼風把咱們的優秀警察吹來了?”楊鳴山直起身子,高大挺拔,邁着矯健的步伐誇誇兩步就走到陸瑤身邊。

陸瑤和他自去年培訓後再沒見過面,但二人是同期校友,有老同學情誼在,即便不常見面,也依然說得上話。

“楊鳴山,雲水河最近沖上來了人體骸骨?”陸瑤不跟他客氣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楊鳴山愣了一下,大眼睛眨巴眨巴,下意識掃了一眼其他同事,沒想到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癟着嘴瞅着倆人樂。

他咽了口吐沫,把陸瑤帶出辦公室,站在走廊上,問:“你打聽這事幹嘛?”

“你就說有沒有吧。”陸瑤上大學時,性格大大咧咧,有點愣頭青,這幾年工作磨去了不少棱角,穩重了許多,但在面對老同學時,那一股風風火火的樣子,又不經意間洩露出來。

楊鳴山見過陸瑤年輕時的那些莽撞傲氣和爽朗,對她的直來直去不以為意,他耐着性子說:“有,人體股骨和恥骨,法醫提取DNA,匹配到一位失蹤女性。”

“叫肖芸?失蹤于2020年7月5日?”陸瑤問。

楊鳴山盯着她,眼角逐漸漫上一層笑意,“有備而來的?”

陸瑤不理他扯這些有的沒的,仍然直入主題,“聽說你們确認身份後就結案了?”

楊鳴山抱臂胸前,“當然,隻有部分骸骨,能鑒定身份就已經不容易了,時間過了這麼久,自殺他殺意外誰知道?再加上無家屬認領,那不隻能結案?”

陸瑤“哦”了一聲,慢慢冷靜下來。

楊鳴山說的是對的,時間過去那麼久,肖芸屍骨幾乎蕩然無存,什麼死因也調查不出來,沒有家屬的認領和要求,更沒有重啟調查的必要。警力就這麼多,不可能對每一具挖出來或意外出現的骸骨都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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