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青撓了撓耳後根,難道真是自己做賊心虛想多了嗎。
陳序青這糟糕的表情管理一點沒變嘛。這不妥妥兩個人是一起醒的啊。
喬獻不禁想起機場裡,池宴歌坦白跟陳序青在一起的時候說兩個人關系還不穩定暫時不想公開,陳序青臉皮薄,讓喬獻以後不要故意惹陳序青。
當時池宴歌說話的時候就非常面不改色,那才是真的讓喬獻看不到破綻,猜不出真假。
當然,喬獻根據個人經驗,對池宴歌的話還是有一丁點懷疑的——畢竟池宴歌和陳序青當年分手轟轟烈烈,喬獻連帶陳以理的名字都不敢當池宴歌的面提。
這兩個人的舊情有這麼容易複燃嗎?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就完全煙消雲散了?
即便喬獻自己跟陳序青她姐關系好,也挺喜歡陳序青這個人的,但她終歸還是池宴歌的朋友,鬧歸鬧,她絕對不希望池宴歌又一次因為陳序青那麼難過。
隻是現在兩個人都一副遮遮掩掩的狀态。
喬獻覺得想探尋到這件事的真相還得從長計議。
見喬獻一秒八百個表情變化,陳序青不得不再次開口,去阻斷喬獻的胡亂猜測:“對了,還要謝謝你昨晚告訴我姐池宴歌的航班……”
“昨晚?我嗎?”我昨晚在飛機上啊。喬獻心想。
沒等喬獻反應過來,一盤切好的三明治适時放在陳序青面前的桌上,池宴歌邁入陳序青和喬獻之間,逼得喬獻不得不挪開一個身位。
池宴歌很自然坐下,再把桌上的盤子往陳序青面前挪點:“不用謝了,她告訴你的不準确,差點就跟我錯過了。”
喬獻:Hello?我嗎?
池宴歌無視喬獻的問号:“先吃點東西吧。”
陳序青依照池宴歌目光的示意,用叉子叉起半塊三明治,先墊墊肚子。
“喏,你的手機。”
池宴歌順便把手機交還給陳序青,“剛才喬獻給你打電話,沒想到你還存着她的聯系方式。”
陳序青準備咀嚼三明治的動作停住:“……我沒有删聯系方式的習慣。”
“那我的呢。”
因為背得住從來不存池宴歌的聯系方式。陳序青隻能含糊:“應該也有吧,我都沒删。”
“什麼?前任的聯系方式你都沒删嗎?”喬獻下意識補了句。
瞬間——
“……”“……”“……”三人都沉默了。
喬獻五官皺緊:糟糕要死……
陳序青瞳孔地震:啊!喬獻你在說什麼!
她倆同時心驚膽戰地去瞄池宴歌的表情——巨!冷!
僵局,徹徹底底的僵局。
雖然是戰争的發起者,但喬獻絕不可以讓自己掉入情侶的戰場,她平地驚起,憑空接聽電話:“喂?陳以理?哦?我在呢我在呢!我馬上過去接你啊!你别走丢了!一分鐘就來!”
池宴歌則安靜從陳序青手上拿走叉子,叉子上還叉着咬剩一半的三明治,把東西冷臉放回盤子裡,起身端着盤子去廚房,反正是不讓陳序青吃了。
沙發上隻留下手舉着、空空如也、莫名被開了一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死掉的陳序青。
陳序青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輸入122499,手機解鎖。
如她預料的一般,頁面停留在通訊錄界面。
池宴歌猜對了陳序青一直沒換的手機密碼。
死因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