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羊士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更加佩服,“師傅真是學究天人啊!”
高治羊不以為然的飲了口酒,“雕蟲小技,不過是應付罷了!其實,大街上的卦師都懂這個,卦象本就雲山霧罩,讓人不知所雲,隻能自想罷了。”
“師傅蔔卦,沉博絕麗,高妙難知,難道師傅不懂?”褚羊士滿頭霧水。
高治羊詭秘一笑,“蔔卦的精要就在于高妙難知!”
褚羊士費解的撓頭,“弟子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高治羊道:“這就對了,若能說清,就還沒懂卦象的精要!”
褚羊士給師傅斟酒,“弟子愚昧,師從這麼多年,竟還未悟道!竟還呆頭呆腦的探究本源,以為懂了陰陽八卦之術,就能洞察天機,無往不勝那。”
高治羊道:“卦象啊!谶語啊!天象啊!都是神秘派的寵愛。究其根本,無人可知,牽強附會罷了!從易朝開始,已有多少谶語了,為師記得的,怕有上百條了!很多大家谶語都已忘了,例如,‘春禾換日頭,削盡天下木羊首’,當時都是傳言,聲稱九黎部落要取得天下,可是到頭來,九黎部落不也煙消雲散了嘛!‘乙子木文承天尨,興複江山久又長’,大家都以為帝乙子文辛要重振易朝,最後不也被農朝所滅亡嘛!谶語很多,大家隻記得那些出名的隻言片語而已!”
褚羊士好奇的問道:“那‘東國一口羊,八公兒欺上’這句話那?”
高治羊笑道:“為師現在到了常揚,這谶語依然有用?”
褚羊士依然明白大概,“到了常揚,該是什麼說辭?”
高治羊問道:“還記得常揚的八公子是誰嗎?”
“是鴻澤!三年前,師傅出山,首去常揚,想拜訪幾位公子,可嫡出公子眼界高,托人無門。子弟便去拜訪鴻澤,他門客不多,府門倒是好進,也曾答應将師傅收入門下。可鴻澤的母親地位卑賤,不招公上待見,就是依附也沒用。”說到這裡,褚羊士面露懊惱,“早知鴻澤能成為常揚公,不如當初依附他了,誰能想到,最不看好的公子,卻成了常揚公!真是時也,命也,天不眷我啊!”
高治羊搖頭笑道:“你這麼想,就錯了!鴻澤登位,必然是在生死邊緣走過不知多少來回,你隻看到他榮登大位的風光,卻不知道這背後激鬥的兇險,若是我們在鴻澤身邊,生死還是兩說,怎麼确定我們就是勝利者那?”
韬玉目露崇拜,“先生這氣度,就沒人能比。”
高治羊笑道:“八公兒為兌卦,兌者為澤,他的小名是八公兒,你說,鴻澤是不是也暗合谶語啊!”見褚羊士點頭,悠悠歎曰,“谶語這種東西,怎麼能當真那?這不是方士們借助上天之口,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天意注我罷了!”
兩人聊了會兒,高治羊多飲幾杯,伏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褚羊士要上前攙扶,卻被韬玉阻攔下來,“你回去吧,今夜我來照顧,你回去安心的睡吧。”
看着伏在桌子上的高治羊的鬓角有點灰白,少女的心微微心痛,上去輕輕架起了高治羊,玉臂費力的攙扶起來。高治羊依偎在韬玉身上,迷迷糊糊之間,聞到了更濃烈的少女幽香,他壓抑了多年的感情瞬間得到了釋放。
當韬玉将高治羊扶到床榻邊的時候,高治羊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韬玉輕輕的掙紮兩下,卻沒能掙脫,也就放棄了掙紮,任憑高治羊将她摟到床上。
高治羊觸摸到少女的柔嫩肌膚,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感受到雙手在不停的愛撫,韬玉嬌羞的轉過臉去,熱烈的迎合着,兩個人在床上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