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搖頭,“可孫武聖也有言,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可勝,這勝是可知而不可為,交戰的彼此都渴望勝利,卻不能把握最後的勝利。”
松平義笑道:“海角堡之戰中,是景破軍指揮的。”
這讓天皇稍稍吃驚,“這孩子指揮了這次作戰?”
松平義點頭,“年輕人貪天之功,想建立不世功業。”
天皇稍稍遲疑,“我不懂兵略,願聞其詳。”
松平義指着輿圖上的海角堡,“河間這是圍城打援,他們占盡優勢,将我們人馬團團圍在海角堡,可并不急于進攻,而是想讓上杉軍勞師遠征,去天鹽川解救袍澤,如此一來,他們以逸待勞,将上杉軍全部坑殺在天鹽川。”
天皇有些吃驚,“此子如此年輕,竟有如此心計。”
松平義言道:“怕這也不是此子最後的打算,景破軍之謀,是想削弱我們三家的實力,讓幕府壓過我們,如此一來,幕府必有平定我們的野心,這樣,他就趁着倭國内亂,各方勢力無暇西顧之際,順勢統一河間。”
天皇沉思片刻,歎了口氣,“此子竟謀深似海,不管是他主謀,還是他身邊人的謀略,此子将來都是枭雄之姿,我們不得不防啊。”
天後想了想,“若是清雅能嫁給如此英雄,也算珠聯璧合。”說着,便問松平義,“這景破軍可有婚配,你讓夫人打聽打聽,我倒是喜歡這孩子。”
松平義沒想到天後如此提議,尴尬的言道:“皇帝已經賜婚景破軍。”
天後面露遺憾,歎了口氣,“清雅這孩子,婚事怎麼這麼不順利。”
天皇意識到天後的失态,趕忙出來掩飾,“上杉家如此危局,可有破解之法?”
松平義語氣堅定,“我們三家準備齊攻天鹽川,不知陛下可否同意?”
天皇隻是點頭,“上杉、武田和你們松平三家,都是百勝之将,争鋒幕府,不落下風。”天皇對此事雲淡風輕,認定了上杉軍不會在天鹽川吃虧,“三大名中,上杉景尤為謹慎,若是他認為能打,那麼打起來就能勝利。”
松平義面帶憂色,“河間比我們強盛,而且是在他們的領地上戰鬥,我對上杉說了,隻要把海角堡的被圍困的軍隊救出來即可,不能戀戰。”
天皇點頭,“嗯,内大臣說的有道理。”
“我倒不擔心上杉救不出被圍困的袍澤,我就怕上杉将軍戀戰,意圖擴大戰果,乘勝追擊。”松平義知道上杉的軍事風格,“上杉将軍統兵,輕易的不發動戰争,一旦開戰,那麼他的軍隊就如同旋風一般,狂飙突進,勢如烈火。”
天皇好奇的問,“戰争之道,不就是攻城略地嗎?”
“那樣變數就大了,别忘記,還有石原渡盯着我們呐,一旦陷入河間就麻煩了,幕府趁機統一,就是我們的滅頂之災啊!”平松原着急的說道。
聽到幕府,天皇心中一驚,擔心幕府趁機發難。“你說的有道理,告訴上杉将軍,求穩是第一位的,我們的敵人在國内。”
“我一定會告訴他的。”松平義就要起身告辭,“陛下,這幾天怕是要忙着征伐天鹽川了,兵馬一動,事情就多了,臣就先回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