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溫存,似是故人,姑娘可是從南海來?”
“小蓬萊,長生殿。”
“這就難怪了,長生劍下無冤魂,南海的劍還是這般慈悲。”我看這眼前梳着馬尾辮的小姑娘,客氣的拱了拱手。
也由不得我不客氣,畢竟她剛剛可是隻憑着手中的那一張紙劍,破去了七個娃娃的天罡北鬥陣,斬斷了七把百煉鋼劍,卻未傷一人。
“過獎了,我倒是聽說過閣下的名号,北極星現往生難,您那把龍淵劍,可是血債累累呢。”她說完手一抖,那張紙便又硬了起來,似乎随時可能出手。
我忙把千兒推到一邊,又将小劍君護在了身後,這長生殿的劍術講究不殺,卻專門破人兵刃,小劍君還是凡鐵,怕不是那紙劍的對手,想到這我掐了個天罡訣,想要硬抗這一劍。
紙劍呼嘯而至,我暗道這次可要破相了,誰知它卻又化成了一張柔軟的紙,輕輕在我臉上拂過,那小姑娘噗嗤一笑:“你倒是個妙人,别人都是用劍護身,你卻要舍身護劍,不打了不打了。”
“蜀山一脈,劍在人在,劍亡人亡。”我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輕信她的話:“倒是海外三仙山,什麼時候成了天師府的手下?”
“天師府?”那小姑娘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就是剛剛落荒而逃的那群人?我跟他們不是一路的,這次來是奉師命來給你解圍的。”
“解圍?”我苦笑起來:“你剛剛打的可都是我的人。”
“哎呀。”她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她們是來吃你的妖怪呢。”
“我又不是唐僧,哪來那麼多妖怪想吃我。”我笑了起來,心下已有主意:“不過你這小姑娘如此莽撞,冒犯了我的手下,是不是得給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