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地頗不公平。”老白又開始了日常的碎碎念:“想我們妖類，常常忍饑挨餓，又要躲避天敵追捕，不知道經曆多少磨難才能修煉成妖，你們卻活得無憂無慮，随便拜個師傅就能修道，也太簡單了。”

“扯淡。”我搖了搖頭道:“人的苦你們不知道，三災八難，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求道更難，當時的苦卻不足為外人道也，我記得當年到蜀山求道，盤纏花完了，到處風餐露宿，多少次差點死在路上，記得那年冬天很冷，我又染了風寒，在一破廟裡栖身，直打擺子，差一點就病死了，幸好後來遇到一位好心的老婆婆，每日送粥送藥，才活了下來。”

“送藥的老婆婆？”老白好奇的問道:“那老婆婆可是穿一件藍色的襖褂子，手裡提了個竹篾子？”

“你怎麼知道？”我吃了一驚，連忙問道:“當年我劍法大成以後，曾經到處尋訪這婆婆，想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莫非你認識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