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一生恪守道德，不曾做過壞事，平日也與人為善。”那女子不解的問:“為什麼日子還過得一塌糊塗呢？不是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嗎？為什麼那些壞人反而活得很好呢？”

“凡夫善惡不分明。”我搖了搖頭道:“世人總是過于自信，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沒做過什麼壞事，便是善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鄙視他人。其實則不然，普通人雖然沒犯過滔天大罪，但卻個個算得上作惡多端。你随手丢了個垃圾，給小動物吃了，噎死了它，這叫無心之惡；你把假的保健品推薦給他人，吃壞了他的身體，這叫無知之惡；你莫名其妙發了股火，跟親近的人發邪乎氣，這叫無明之惡；你拿着愛或者關心的名義綁架他人，還以為是對他好，這叫無端之惡，這四種惡行，普通人或多或少大多犯過，又哪能叫做真正的善良呢？”

她被我說的低下頭去，也沒好意思問事便匆匆離去，老白現出身來道:“你其實還沒回答她的問題，那為什麼壞人活得好呢？”

“因為惡得純粹。”我笑了起來:“那些凡夫俗子，善惡都不純粹，有時行善，有時作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惡，糊裡糊塗，自然活不明白，那些大兇大惡之徒，卻是有心為惡，知道自己做什麼，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看起來反而活得更好，但報應來的時候，也會更兇，不過是一種透支罷了。但凡人隻看眼前，嘴裡罵着，心裡卻羨慕，這卻也是一種惡，叫無膽之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