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彥澤剛剛還不覺得,晚上感覺有點難受了,可樂脹氣。以前他很少喝汽水,吃這種東西,為了保持身材,他時刻都很注意入口的東西。
現在不用了,但他對吃的也沒什麼欲望,隻是喜歡喝汽水。
周柏喬一眼就知道他怎麼了,走到小沙發邊把他拎起來按在腿上,讓他躺好。
“下次不要喝那麼多汽水了。”
周柏喬聲音帶笑,孔彥澤主動撩起衣服讓他揉着,轉頭靠近他的腰腹,聞見熟悉的檀木香氣。
這香氣散開後中調有焚燒的厚重,後面總是有種悠遠平和的乳香和皂感。
他現在身上也被腌上這個味道了,他不在不經意聞見也會晃神。完全不在意他話裡的潛台詞,也毫不驚訝。
“知道了。”
孔彥澤懶懶地敷衍他,舒服地眯起眼睛放松地躺在他腿上,手指玩着他西裝馬甲上的扣子。
“你弟弟跟你一點都不一樣。”
周柏喬理理他的頭發,笑了一下。“是嗎?我以為你是覺得他長得和我有點像才逗他玩的。”
孔彥澤悶聲笑了兩聲:“就是像又不一樣才好玩啊。你弟弟比你可愛多了。”
周柏喬突然不說話了,孔彥澤轉過臉看他垂下的眼睛,嗤笑一聲。
“這就醋了,不高興了?”
周柏喬的手從他的肚子後移到側腰,來回摸着,孔彥澤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周柏喬躬身低頭親他的眼睛,鼻尖,再到唇。
孔彥澤感覺到他的急切,舌尖被咬住,唇珠和下唇都被來來回回舔|舐|吸|吮過,孔彥澤被他眼裡深沉急切的情緒托浮起,又重重沉溺下去。
分開時,孔彥澤微張着嘴唇,舌尖發麻地疼,他喘着擡眼看他。
周柏喬捧着他的臉頰,手指撚按着他的唇角,墨藍色的眼睛裡沒有情|欲熾熱,隻是長久地看着他。
“說點好話給我聽聽。”
“那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行,隻要好聽。”
“我愛你。”
孔彥澤壓着他的話音,看着他的眼睛就那麼說出口,坦蕩而直接,語氣卻是平淡到淡漠的地步。
周柏喬猛地閉上了眼,指尖輕顫着,喉結攢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孔彥澤慢慢坐了起來,跨坐到他身上,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就抵在他的頸側。
“這個好話好聽嗎?周先生。”
周柏喬的手臂緊緊抱住他,忍耐着什麼似的頸側的青筋崩起。
“好聽。”
*
“今天去哪玩?”
孔彥澤等周柏喬一走就問他,周柏楊又幾乎失眠了一晚,一大早恍恍惚惚的。
滿腦子都是為什麼,為什麼孔彥澤不愛他哥,為什麼他哥那麼小心。
“什麼去哪?”
周柏楊回過神來,突然又憐憫似的看他,他還不知道周柏喬對他們行蹤了如指掌吧,還以為獲得了短暫的自由。
“我們今天歇一天吧?”
周柏楊滿腦子别人的愛恨情仇。但來來去去的念頭不變的是,怎麼讓孔彥澤也喜歡他哥,他承認他是偏心他哥……
“你怕周柏喬找你麻煩?”孔彥澤笑了一下,慢慢地喝着水。
“那麼害怕做什麼?他不是都知道嗎?”
周柏楊不知道是第幾次啊了一聲,疲憊地坐回位子上。“你知道他知道?”他扶着腦袋無話可說了。
孔彥澤明明看着比他小,但又用那種看小孩子的眼神看他。
“周柏喬的莊園,你帶我來去自如,你當他的安保都是吃幹飯的?”
周柏楊立刻指着他:“你們兩個聯手耍我玩!”
孔彥澤一攤手:“他沒同意我可以出去,隻是想試試他對我的限度在哪,結果就是他默許了,不算耍你吧?”
周柏楊很想告訴他,何必那麼麻煩,隻要你喜歡他,留在他身邊,哪裡他都可以來去自如。但他知道不能那麼直白。
周柏楊坐到他旁邊,給他又倒杯水,清清嗓子一副談心的架勢。
“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咱們聊聊天呗。”
孔彥澤掃了他一眼,一擡下巴。
“你對我哥是什麼評價?”
“給錢大方,臉好看,身材好,很好睡。”
周柏楊啞口無言,又調整方向:“你覺得我哥對你來說是什麼?”
“床|伴,情人,金|主,sugar daddy”
哇,根本難不倒他。
周柏楊在心裡給他哥點蠟,又問他:“那你會和他結婚,永遠留在他身邊嗎?”
孔彥澤撐着臉看他,笑了一下。“别逗我笑了。”
周柏楊實在忍不住了,當即問他:“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哥呢?”
孔彥澤則攤開手,反問他:“你從哪看出我不喜歡他的。”
周柏楊一拍腦門,想他前任不少,也兜兜轉轉談過一些,喜歡過一些人。
自認比他哥這種一門心思都在事業上的人要更厲害,結果剛開始就被拍在地上起不來了。
“少□□不該操的心。”孔彥澤最後淡聲給他下結論。
周柏楊看他轉身離開,有氣無力地問他最後一個問題。
“那他這樣對你,你恨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