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泛起細小漣漪,周柏喬親親他泛紅的眼角和皺起的眉,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跟他說。
“我還沒跟你說呢,我想做你的道侶。”
孔彥澤難耐地小聲哼唧,撓他的後背,輕咬他的肩膀。他不回答周柏喬就更過分,孔彥澤趕緊靠在他的頸側。
“好好好,我答應了。”
周柏喬擡手帶着滴答的水澤,拍拍他的脊背。“好乖。”
紅金鈴铛作響,靈泉水溢,青絲四散糾纏不休。
“你你……你現在解毒了嗎?”孔彥澤眼哭紅了,趴在他的胸膛前不停問他。
周柏喬下颌上滴下汗,垂眼親親他的額頭安慰,看他臉頰暈紅,伸手撥開他臉側的發絲。
“其實,解毒丹就解了,我沒事。”
孔彥澤刷一下瞪大眼睛,猛地伸手推他,雙腿亂蹬,周柏喬額角一跳,按住他,不住地承認錯誤。
“那你不需要交|合!現在不是發情期,你怎麼這樣?”
周柏喬覺得有點奇怪,但是身體有自己的想法,水面晃動,紅金鈴铛猛烈地響着。
“需要的,還是需要的。”
孔彥澤最後是被抱回去的,他想變回狐狸,但周柏喬扣住了後頸,靈力莫名地在他們之間運轉,他隻能維持人形。
孔彥澤裹着被子背對着他,周柏喬披着道袍,頭發随意用木簪一挽,撐着床榻伸頭去看他,湊過去要親他。孔彥澤一律不耐煩地推他走,也不讓他睡一個被子了。
“走開!”
周柏喬知道自己現在讨嫌,但真走了就别再想和他的道侶說話了。
他用靈力烘幹他的長發,坐在床邊伸手揉揉他的腰,拍拍他的脊背。
他心裡滿滿脹脹的,看着他慢慢睡着了。
他也沒法坐下打坐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一會翻翻孔彥澤寫的歪歪扭扭的字帖,一會看看給他準備的錦袍。
周柏喬想抱他,但現在人家真的不讓他挨過來了,他坐在床邊笑着歎氣。
最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披着道袍伸手取出一本書,翻到靈狐那一頁。
所以他的發|情|期是什麼時候?希望長一點,也快一點來。畢竟人是一年四季都在發情的動物,他有點着急。
看着看着,周柏喬揉着眉心,難得覺得自己真是有些不像話了。
床幔垂下,周柏喬拿着衣袍撩開紗帳,臉上的笑容不帶收斂的。
卻看見窩成一團的小白狐狸擡頭看他一眼,慢慢起身用爪子輕撓了他的手背跳出去了。
周柏喬跟着他,抱起他放在衣襟前,低聲問:“還生氣?”
孔彥澤一指靈柏下的秋千:“沒錯!我那麼相信你,你還敢騙我。”
“隻能我騙你,不能你騙我。”
孔彥澤說完感覺有點不好,語氣又軟了下去。周柏喬将他放在上面晃着,低聲好聲好氣地全都答應了,很誠懇。
“你最近很讨厭。”孔彥澤指責他。周柏喬低頭承認錯誤,好聲好氣地說:“你原諒我吧。”
孔彥澤早都不生氣了,就是享受這種踩在他頭上的感覺,但他也适可而止,要不然屁|股還要疼。
“那現在我是你的道侶了嗎?”
周柏喬輕笑,掏出個玉牒。“已經刻好了,五天後就是吉日……”
孔彥澤一聽就知道他早都一樣一樣安排好了,擡爪:“恩準了。”
玄梧山的師祖柏喬聖君要和那個頂漂亮的小狐狸結為道侶了。
玄梧山上下哀嚎了兩日又歡天喜地了。師祖的道侶誰還敢抱着揉揉搓搓啊,但沒過幾天,大家都發現還是狐老大更厲害,輕巧地管住了師祖。
這下爽了。
其他仙門的大能,還有之前一起出去玩,不對,曆練的弟子們也都來了。玄梧山門前的童子被安排在第一桌,跟靈衡一桌。
周柏喬安排的。
姚幼禾和周柏楊都被安排在後面,孔彥澤發現了,又把他們挪到最前面了。周柏喬暗啧一聲,還是無奈投降。
五日後果然是個很好的日子,日光溫暖,風也輕柔,花草樹木繁茂。
一身紅衣的孔彥澤看向身邊的周柏喬,發辮上的紅金鈴铛輕響,同色的錦袍交疊,十指緊扣。
“你今天沾了我的光了。”孔彥澤笑着和他咬耳朵,周柏喬卻一直緊抓着他的手,始終不說話,半晌才反應過來。
孔彥澤嘲笑他,拉着他的手向前走,小聲安慰他:“我陪着你,你不要怕。”
周柏喬抱住了他,一滴淚砸在孔彥澤的身上,玉牒靈光大盛。
“好,你要一直陪着我。”
結發同心,紅塵情緣,生生世世。